向天亮不以为然地说,“老陈,有事你就说,尽管我现在闲得很,但也不愿意陪着一个副市长瞎聊天。”

陈瑞青微笑着起身,“十分钟后,你到地下停车场,上我的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去不去,你别跟我玩神秘,就事就在这里说。”向天亮摆着手。

“我百分之一百地确信,你对我的发现一定很感兴趣,咱俩最好分开走,我在地下停车场等你了。”

说完,陈瑞青转身出门而去。

沒有多想,向天亮也出了门,因为他相信陈瑞青不会无的放矢。

向天亮很了解陈瑞青,特别是他的尴尬处境。

陈瑞青得罪常务副市长许西平,投靠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并与东海区委书记高永卿一起结盟,却一直沒有感到踏实和安全,他怕许西平的报复,更担心许西平报复时,李云飞和高永卿不能帮助自己。

所以,陈瑞青开始依赖向天亮,不能公开交好,至少也要暗通款曲,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把向天亮当成了救命稻草,备用的也是最后的。

向天亮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选择信任陈瑞青。

当桑塔纳轿车驶出市委大院后,向天亮才从后座上爬了起來,“老陈,我怎么觉得咱们象地下党一样啊。”

陈瑞青说,“你觉得让别人看到你我在起合适吗。”

向天亮大笑,“反正我觉得合适。”

陈瑞青苦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在除了许西平之外,又把李云飞和高永卿给得罪了。”

“哎,你们怎么样。”

“你们,我们。”

“你与李云飞和高永卿啊。”

“什么怎么样。”

“你们最近沒搞什么阴谋诡计吧。”

“去你的,用得着说这么难听吗。”

“呵呵,话糙理不糙,我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陈瑞青自嘲地说,“有一点你看得很准,我与李云飞和高永卿算是臭味相投,我们三个都自诩为知识分子,眼高手低,嘴皮子利索,办实事却不行,说实在的,我们最近还真沒有什么具体的活动。”

向天亮笑道:“但是很显然,老陈你并沒有闲着。”

“是的,我在做我的事,而且与李云飞和高永卿无关。”

桑塔纳轿车停下來了。

这是在小南河北岸的岸边。

向天亮往外瞅了几眼,“老陈,这是什么地方。”

陈瑞青说,“后车座下有个望远镜,你拿着它向南岸看,左前方一座独立的三层小洋楼,颇象西欧建筑,外墙是白色的。”

向天亮依言而行,“老陈,原來你最近在当便衣警察啊……我看到它了,好洋派的建筑,太鸡立鹤群了,它的主人是谁。”

“谢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