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有两种。

第一次发生的和重复犯下的。

“......为什么?”叇散遮眨着眼睛问。

“压力太大了。”意义不明的说了一句,孔拉德轻压着她的脑袋让她看不见自己严肃的表情,“古音达鲁、阿达尔贝尔特、茱莉娅。陛下和摄政王都在议事厅等我们。”

“我知道了。”深邃的蓝色眼睛眯成一条线,眉间距离也随之缩短。

“那么,三就我来照顾好了。”吉塞拉知道他们接下去是有要事相商,于是在孔拉德还未开口前便应承了这句话。

“多谢。”点头示意后,孔拉德和其他三名十贵族现任首领一起前去议事厅。

“三想去哪里呢?”

“厨房......”看了看他们几人的背影,叇散遮抬头对吉塞拉微微一笑。

身后的交谈声也只是让孔拉德稍稍缓和了脸色,只是原来的那种爽朗表情已经快要消失,泛着银色虹彩的棕色眼睛里徒留的是冰冷、还有尖锐。

“冯·沃尔特鲁卿、冯·温科特卿、冯·格兰茨卿还有维拉,你们到了。”摄政王修特菲尔坐在上座右下第一顺位,他的面容和洁西莉亚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请问陛下和摄政王殿下宣臣等觐见有何要事?”继承了第七代魔王Flo Geia·Von·Voltaire(冯·沃尔特鲁·佛罗吉亚)陛下的血统与样貌的古音达鲁,有着绝对的魔王风范。只可惜,他只是现任魔王的大皇子,而下任魔王的担任者则是由真王选择,所以古音达鲁并非是那种能够一帆风顺继承王位的人。

“西马隆正在向我国边境进犯。”回答的是宰相云特。

“终于忍不住了吗。”古音达鲁扯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那么,古音达鲁,你愿意前去镇压吗?”修特菲尔看向自己的侄子。

“臣下遵命。”虽然不想这么早发动战争,但是是对方先发起的,看来也只有狠狠反击了。

“一定要发动战争吗?”发出疑问的是现任温科特首领的Susanna·Julia·Von·Wyncote(冯·温科特卿·苏珊娜·茱莉娅)。

“冯·温科特卿。这次是西马隆先对吾国开战,再说这种天真的话是不是太不合适了?”修特菲尔很是不满她的和平主张。

“但是,发动战争的话将会有很多的人死去......”茱莉娅将哀求的目光对准上座的方向。

“只要速战速决就可以了。”阿达尔贝尔特这时候自愿请命,“臣下也请求出征讨伐。”

“你不是就快要结婚了吗?”洁西莉亚早被这些忧人的政事重担快压得喘不过气来,原本还以为能够借此让自己稍微舒心一点的。

“不是还有孔拉德嘛。”阿达尔贝尔特自信的一笑,“而且我一定能够尽快回来的。”

“阿达尔贝尔特......”茱莉娅以忧愁的目光看过去。

“不愧是冯·格兰茨卿......你是个真正的军人啊!”修特菲尔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另外,我也要求其他的十贵族要密切关注自己的领地边境,如果出现人类军队的话,绝不放过。”

茱莉娅知道现在的情形自己再怎么说也不起任何作用,原本微张的嘴里,只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用来代替未能出口的话。

“边境那里还能抵挡一阵。从这里出发大概需要四天。古音达鲁,你最快什么时候能够准备完毕?”云特在桌上摊开地形地势图,指明了从血盟城到边境的路线。

“明晚。”古音达鲁对于自己的陆战队还是很放心的。

“医疗用品和食物的话......可以从沿途经过的领地那里征用。”云特坐回位子上,开始草拟起借用文书。

“对了。维拉......”修特菲尔似乎这才想起孔拉德的样子,那双蓝眼里出现了卑鄙的色彩。

就在他们商讨军事的时候,血盟城再度发生事故。

一爆炸一火灾。

前者的始作俑者艾妮西娜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至于火灾的原因嘛......对!就是那个连烧水都能烧掉村子的破坏力超级可怕的叇散遮!

“对不起!对不起!”叇散遮窘迫的看着几个侍女还有吉塞拉。

脑后滴下大颗汗珠,吉塞拉僵硬的安慰道,“那个......生火的事可以慢慢学,你还是先学怎么切菜吧。”

“啊!等等!”身后的一个侍女立刻出声阻止。

“诶?”吉塞拉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却只见三个侍女都在那里着急的指手画脚。再回头的时候,却看到一脸沮丧的叇散遮。吉塞拉大胆的推测,“难道说......”

很不甘心的点了下头,叇散遮露出有些悲愤的表情,“厨房......噩梦......”

“啊......”这回连吉塞拉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而一旁,正在忙着灭火的几名士兵听到这句话,也都深有同感的暗自点头。

“算了。不会烧饭也无所谓。”吉塞拉下了决心般的说道,“孔拉德应该会一点。怎么说也是个军人嘛!”

军人又不是万能的......

叇散遮无法立刻吐槽,只能在心里默念。

“别不相信哦!听茱莉娅说,阿达尔贝尔特的厨艺就很好呢!”说到这里,吉塞拉心中顿生怀疑,“该不会,她是因为吃了那顿饭才喜欢上阿达尔贝尔特的吧......那也太危险了点。”

“嗯嗯。”叇散遮附和着,“阿达尔贝尔特......坏人......”

“啊啦......”吉塞拉却突然为他说起好话来,“别看他这样,他可是很爱茱莉娅的哦。而且......我看他好像也很喜欢你的样子哦!”

“哈?”她说的是那个总是在语言和行动上打击自己的粗人吗?

“阿达尔贝尔特啊......虽然外表比较粗犷,其实内心还是纤细的。”见她不再为烧了厨房一事而感到自怨自艾,吉塞拉给几名侍女使了个眼色,带着她走向花园那里,“尤其是喝醉酒以后,会有很有趣的表现哦!”

“有趣?”叇散遮眨了眨眼睛,左耳下的耳坠闪着细微的光芒,“像是......跳舞?”

“哈哈......该说是醉得一塌糊涂吧......”吉塞拉带着她走到了花坛附近,自己蹲□将歪斜的一株红色花朵扶正。

叇散遮也随之蹲下身,凑近了看着花坛里那品种不同的花簇。

“你知道吗?陛下为这些都起了名字。”小心的呵护着手中的红色花瓣,吉塞拉如数家珍的报名,“这是洁莉的鲜红叹息。”

“酷酷的古音达鲁、任性的沃尔夫拉姆、帅气的孔拉德。”褐绿色、淡金色、深蓝色,依次指着这些颜色渐变的花朵,叇散遮虽然认识,却都给他们改了名字。

“虽然人名都对上了,但是形容词......”^_^

“不对么?”O_O

“啊......该说是简练呢还是微妙呢......”吉塞拉倒也没找出什么错来。毕竟三才刚学这里的语言,能够说那么多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