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月中的时候,『阿斯特拉尔』的各位已经结束了伦敦的事宜,全员回到日本。至于安缇莉西亚·雷·梅札丝,作为『盖提亚』的首领,她还需要逗留在威尔士总部一段时间。

再看看叇散遮,不断持续五月以来的课程训练。至少现在最差也能够在一分钟内用舌头把樱桃梗打结,真是可喜可贺。

循至六月底,在英国的暑假也就结束了。当然,在走之前,还是要留点纪念的。

比如说,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

这件事早在五月份塞巴斯蒂安就开始计划,时至今日,她不想上也得上。要不然他这两个多月来的禁欲算是白禁了。

熟门熟路的来到了SOHO的酒吧,叇散遮在这一个月来没少往这跑,就是为了今天。

总而言之,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叇散遮有点紧张的玩弄着手指,时不时再看一眼被自己拉下水的青山,虽然心里觉得抱歉,但还是不可能说出让他不要上台这种话的。

死就死吧......

叇散遮透过帷幕,看到酒吧的灯光暗了下来,于是将面具带到脸上,深吸口气,终于是拖着椅子到了台上。

酒吧难得的寂静下来,音乐声还未响起,台上的光束倒先打了下来。聚光灯落在台中央,背后的帷幕上也因此留下了她的剪影。

她一直斜坐在椅子上,双腿并拢着斜摆,直到音乐响起,她才快速的将腿分开又合上,手也从腰间隔空挪到了胸前。

仰头,手借着椅背站了起来,绕了半圈到椅背后背对着台下站立,戴着面具的脸微微向左偏过,让众人看到了侧脸。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吊带上衣,下面配了条黑色紧身裤。为了配合她,青山则是上黑下白,区别只在于裤子宽松,而且裤摆有金色的绣纹。

音乐响起后,青山一手压着圆顶帽从左侧出来,在叇散遮十步远的地方停下。

一直等着他出现,真的见到了,她反而转头向右走了一步,却并未走远。

青山一手拉着帽檐,跟着音乐一路转圈过去,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悠悠停下,随后沉默不语的伸出手,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垂青。

她的手依旧放在椅背上,只是没有紧握,五指分开,手掌贴着椅背边缘旋转,她也跟着绕了半圈坐回位子上。仍旧是初始的坐姿。

收回手,青山在台上伫立片刻,才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见他过来,她赶忙起身,却不料手腕被抓住,于是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

一路抚上她的手臂,青山的另一只手顺着他转圈到另一边时半圈住了她的腰,顺势又要将她搂进怀中。

伸手轻松地推开他的靠近,旋转着意欲离开,手臂却仍在他那只大手的掌控之中。

青山用手提起她的手臂,却又摸回到她的掌心,最终和她十指相握,带着她在自己的身边旋转起来。

被他牵着靠近,她撇过头,没有正眼看他。

坐到位子上,他放开她的手臂,两手看似摸上她的腰间,却始终保持着距离。

随其摇摆、放纵、仰头,背对着他作出带着性暗示的动作,仿若两人真的在椅子上来了这么一回。她却在最后摆脱了他。

临走前的转身时,还不忘扯住他的衣领,撕下他的衣服。

原本穿着类似紧身的夹领黑衣,却因为她这一撕,变成了深V,袒露了大片的肌肤。

直到音乐结束,两人才微微喘了起来。听着台下的掌声和时不时的哨声,她看到了恶魔先生满意的表情。

“呼......”一下台就感到腿软,叇散遮被青山扶住,手不经意间碰到了裸露的地方。

“小姐。您没事吧?”

对上他担忧的眼眸,叇散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才终于站稳,只是仍旧喘着气。

“......没事。我们回去吧。”毫不留恋那令人颤栗的舞台,叇散遮和青山随后在更衣室换回了来时的衣服,才走到塞巴斯蒂安坐着的小包厢内。

“您表现的很不错。”轻轻一笑,塞巴斯蒂安紧接着又对青山说道,“你也不错。”

“谢谢。先生。”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人都这么回答。

翌日,他们也正式告别了伦敦,回到了久违的家中。

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在英国的暑假是结束了,日本的暑假才刚刚开始。

看在她表现良好的份上,塞巴斯蒂安甚至不再因为之前的醉酒事件而强迫她去进行非人的品酒训练。想到能够告别闻皮带、嗅水果、尝土壤、舔瓶塞等等等等的日子,叇散遮已经快要喜极而泣了。

所以,为了好好犒劳自己,她买了一大堆的垃圾食品。

“喂......你这家伙。”看着好不容易有些瘦下去的叇散遮,木之本桃矢语出恶言,“本来就已经够肥了还想再吃下去么?”

“......桃矢!”一旁的月城连忙出声劝阻。

今天心情好,她只对他做了个鬼脸,并没有回嘴。

见她这样,木之本顿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暗自嘀咕起来,“这家伙吃错药了?”

“一共是七千九百五十円。”和木之本、月城一样,同样也是这家店的山田太郎正阳光灿烂的笑着报出价钱,像是完全没看到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其实是已经习惯到无视了。)

从钱包里掏出一万円,叇散遮像是想到什么,偏头看向月城,“雪兔~”

“嗯?”月城笑眯眯的看过去。夏天似乎并未在他洁白如霜的皮肤上留下痕迹。他依旧是那般唇红齿白的兔爷(喂......)样。

“你这个暑假有空么?”接过找零,放回包里后,叇散遮才问道。

将东西放进环保袋的动作慢了下来,山田眨着双眼想要听听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