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拧了毛巾给她敷额头,然后拿体温计测量。

量好一看,竟然有三十九度!

不行,必须马上去医院……

我赶紧穿上衣服去喊保镖。。

我自责的要死,一定是这两天出门的凉着孩子了,奥克兰在海边,风比新西兰大多了……

喊醒了保镖说了情况,我赶紧回房间抱孩子,特地拿了块小毛毯把孩子抱起来,出来,秦深也起来了。

他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问我:“怎么了?”

我看他一眼,说:“小葡萄发高烧了,我送她去医院。”

鉴定结果还没出来,我可不敢指望他会心疼小葡萄。

没想到秦深马上说:“你等等,我陪你去。”

我还没答应,他一阵风似的回了房间,换上衣服下来,跟保镖说:“你在家守着炎炎,我陪他去。”

说完就拉着我往外走。

一瞬间,我有些动容,秦深到底还有几分良心!

开了一个小时车,我们到了州立医院,医生先给孩子进行物理降温,但折腾一晚上,高烧还是没退,医生就给孩子抽血,一验血,结果把我吓哭了!

“孩子白细胞太高,可能是白血病,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我差点就瘫倒在地,怎么可能?孩子之前那么健康,怎么会突然得白血病?

秦深也是一脸震惊,扶住我胳膊,说;“你别急,医生只是说可能,不一定就是白血病,我们先配合医生检查。”

秦深的话让我理智起来,打起精神抱着孩子去做检查,

“我来抱吧。”

秦深从我怀里接过小葡萄,深邃的眼神显得暗淡,他也心疼这孩子。

做了两项详细检查,两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孩子被确诊为急性淋巴性白血病。

我只觉的天都塌了!

为什么?我的孩子为什么会得这种可怕的绝症?

我眼前一片昏暗,头脑又疼又重,腿软的坐到了地上。

“简然!”

秦深来拉我,他把孩子给护士抱着,说:“孩子的病发现的早,可以医治的,她可以做骨髓移植手术,用我的用炎炎的,一定能把她治好。”

听了秦深的话,我好像看到了希望,对秦深说:“快让炎炎来配型,他是小葡萄的哥哥,一定能配上的。”

秦深点头:“好,你别激动,先带着孩子去输液,我马上让保镖带炎炎来。”

一个多小时后,炎炎来了,我们四个一起抽了静脉血配型,配型结果要一周之后才能出来,小葡萄只能先接受化疗。

化疗对大人来说都极其痛苦,更别说小葡萄一个三四个月大的孩子,第一次化疗,孩子出来的时候那模样让我心脏疼的简直像是插上了一把刀。

孩子小脸煞白,哭闹不停,头上还插着经脉留置针,哭声已经嘶哑,可想化疗的过程中到底有多痛苦?

她一定害怕极了,我却不能进去陪着她,只能让她自己疼自己哭。

化疗之后,白细胞减退,孩子的烧总算是降了下来,我给她喂奶,可她吃一口吐一口,最后甚至吐出了黄绿色的胆汁!

“啊……”我仰天大哭:“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的孩子受这种苦?让我病让我痛好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的孩子……”

“简然!”

“妈妈!”

秦深抱住我的身体,炎炎也害怕的拉着我的手。

“你不要这样,孩子会好的!”

秦深抱住我,薄唇贴在我脸颊边吻着,还有湿冷的泪水落在我脸上。

我僵硬的撑着身体,看着小葡萄痛苦的表情,听着她沙哑微弱的哭声,撕心裂肺的痛。

“宝宝你别哭了,妈妈爱你,妈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拼命的哄她,孩子终于哭累了,睡了……

我依旧紧紧的抱着她不敢放开她,生怕放开她她就跑了。

秦深的电话响了好几遍,最后他出去了,我以为他是走了,没想到他很快回来,提着三份热腾腾的餐,捧了一份到我面前,说:“吃饭,你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

我麻木的摇头,秦深竟然放下饭盒来夺我的孩子。

“你干什么?”我红着眼睛瞪他。

他表情严厉的对我说:“你这样怎么陪孩子接受下面的治疗,配型还没出来你就倒下了。”

我被他说的警醒,是啊,我不能这么脆弱,我得陪孩子接受治疗恢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