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晋南!

“唔唔……”

陈晋南是台湾人,他回台湾了!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使劲儿唔唔,可是声音还是没有明显到能引起他注意,于是咬咬牙,用头去撞玻璃。

“咚”一声闷响,撞的我简直眼冒金星了。

陈晋南终于抬头看了过来,我激动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垫着脚尖使劲儿唔唔。

可能因为玻璃反光他并没有看见我,只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然后拿出手机来打起了电话。

我真要绝望了,卯着劲儿的又撞了两下,却是再也没有能引起陈晋南的注意,他打完电话就上了车,看着车子开走,我丧气的靠着墙滑下。

秦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真是心急如焚。

不行,我不能丧气,陈晋南没看见我,还有别人,有人路过我就可以求救,趁着罗湛现在不在……

可这片大概地处偏僻,两个多小时,只经过了三辆车,且都没有停下,天色渐渐黑下来,罗湛也回来了。

我听见那向楼上来的脚步声,心情一点一点的紧张起来,在大理那晚上他就想对我下手,现在在台湾肯定更是毫无顾忌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干脆整个往沙发上一倒,蜷缩得像个虾米,然后抱着肚子皱着眉头低低的呻、吟起来。

脚步声到了门口,“咯哒”一声,房间门打开了,罗湛提着袋子食物,看见我这样子,马上就把袋子扔了过来扶我。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声音无力的说:“我肚子好痛,好像是要生了,你快送我去医院。”

“好……”罗湛答应着,确实没有动作。

“我去找医生来家里,你忍忍。”

闻言。我心里骂了一千句混蛋王八蛋,本来想让他送我去医院就有机会逃走了,没想到他那么鸡贼。

生孩子是能忍的么?

“我忍不……唔。”

他拿了布塞进我嘴里,又重新把我捆绑起来,然后才离开。

真是个王八蛋!

我心里暗骂着,等他出去,又挪到窗户边,这地方白天都人少,晚上外面就更没有什么人了,真是急死我!

过了二十多分钟,罗湛带着个大夫和两个护士来了,

看见我被五花大绑,几人脸上露出惊讶,罗湛说:“我太太有精神病,一放开她就会自残或者攻击人。”

又指着他脸上的划伤,说;“我这脸上的伤就是被她抓出来的,我没办法,只好把她捆起来,大夫你快给她看看吧。”

那大夫和护士还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给我检查。

“宫口没开呢,不会生的,孩子的胎心也正常,应该是孕晚期的假性宫缩引起的疼痛,没事儿。”

“好,那谢谢大夫,我送你们下楼。”

罗湛再回来,站在沙发边看着我,眼神幽暗的说:“我会尽快联系好医院给你生产,不会让你有什么意外,你放心好了。”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我吁出口气,放松了身体,脑子里想着秦深,想着炎炎和肉肉,眼皮子渐渐发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罗湛来给我洗脸刷牙。

“秦深怎么样了?”

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开口问他。

“没死。”他脸色阴鹜的说了这两个字。

他这么不爽,那秦深应该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心里暗喜,任他摆弄,早餐的时候都胃口大开吃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