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南有事要出两天差,他不在家,我在那个家就是完全多余的,出来给陆青青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今晚要跟她挤一宿。

陆青青挺稀奇,问我;“不会是跟陈总闹别扭了吧?陈总那么好的人,不可能跟你吵架啊?”

我苦笑了下,把陈晋南父母来到对我不满意的事儿说了,陆青青啧啧两声,道:“一入豪门深似海,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我也没脑子里给你出什么招,我下个保证,今晚一定不跟你抢被子。”

陆青青的话让我一下就笑了,说:“好,你要是敢跟我抢被子,明天就学小狗叫。”

说到学狗叫,我突然想起了被秦深戏弄的那次,心情一下就复杂起来。

刚挂断,手机又响了,一看,是秦深。

有些人还真是不经念,一念就来……

他这会儿找我,肯定是为了孩子的事儿,我本就心乱,不想理他,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去公交站等车。

等了许久,公交车没来,面前停下了一辆黑色大奔。!

“上来。”

“我不上。”

“你如果不怕人看见我们纠缠,就站着等我下来拖你上去。”

王八蛋真会威胁人……

我开了门上去,他看着我,问:“表情这么难看,被人虐了?”

我瞪他:“关你屁事。”

“粗鄙的女人!”他有些怒了。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赶紧说,我赶时间。”

他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的踩了油门。

车子开得飞快,很开就开到了深沪高速。

“你不会是要带我去哪儿杀我灭口的吧?”

我紧张的抓住了安全带。

他只是淡淡看我一眼,说:“陈晋南出差两天,正好把你的手术做了。”

他是要带起去做手术!

“你给我停车,我不去,你信不信我跳车?”

他残忍的说了一句:“车门上了锁,你打不开。”

我瞬间就觉得绝望了,愤怒地瞪着他:“你怎么这么没人性,那是你的孩子,不是小猫小狗。”

“我知道!”他怒吼了一句,双手抓紧了方向盘

“我可以辜负全世界,但绝不能辜负她。”

我哭了:“所以你就对我残忍?秦深,你简直就不是人!”

真后悔当初怎么费尽心机的爬上他的床,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无辜的孩子。

“随你骂吧,是我对不起你。”

他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没有开口。

我也知道多说无益,忍耐着只等机会逃下车。

可他一路都没有停车,三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深市。

看着这个城市的一景一物,我突然觉得无比熟悉,心里更有种回到了家的感觉。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照陈晋南跟我说的,我虽然在深市孤儿院长大,但大学是在上海上的,之后几年也都是待在上海,应该对深市已经陌生了才对……

秦深把车开到一家叫做清扬医院的后门,说:“这是我兄弟开的医院,你尽可以放心,他们会给你好好的做这手术。”

眼看着那高大的医院门,我却是好像看见了吃人的怪兽,我忍不住哀求秦深:“我求求你,让我把孩子留下来,我不会用它来攀着你,也不会让他认陈晋南做爹,我自己把他抚养着长大,绝对不来麻烦。”

他看着我,眼神无比晦暗中带着沉痛,说了两个能把人气死的字:“不行。”

说着,拿出了一瓶东西对着我鼻子喷了一下。

我闻了那气体,顿时头脑就变得昏沉。

昏沉中,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许多画面,我去卫生间上厕所,被人拿浸了麻醉药的布蒙住口鼻弄晕,醒来后又发现自己在一个大箱子里,摇摇晃晃……

我被秦深抱下车,晃晃荡荡的进了医院,有几个人迎来,挡头的是个穿白大褂戴金丝眼镜斯文俊逸的男人,男人看见秦深怀里的我,表情顿时就很惊奇:“她,她简直跟然然长的一模一样!”

我看着那男人,莫名的有种亲近感,可是他却是要和秦深一起害死我孩子的刽子手。

“像,太像了,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她,她会不会是然然?”白大褂眼里露出期待。

秦深低头看了我一眼,说:“我也几度怀疑,可她不是,简然左边肩膀上有颗浅褐色的痣,她左边肩膀上只有个小时候留下的疤痕,而且简然有剖腹留下的伤痕,她肚子上虽然也有伤,但是做手术留下的,她叫郁玲,是陈晋南的未婚妻。”

白大褂这回也不说话了,只惊叹:“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相像的人!”

“你真要把她孩子打了?”白大褂问秦深。

秦深点头,白大褂叹了口气,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