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台湾,去医院找到陈德,让他带我们去墓园。

一尊小小的坟墓,墓碑上连名字都没有,就是我女儿的埋骨地,我没为这个孩子流过一滴眼泪,现在却是爆发了,无声的心痛中,那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来,炎炎和爱然也跟着哭,秦深亲手把孩子小小的骨灰坛挖出来用黑布包红好,把骨灰坛递给我,说;“走吧,去你出事的地方看看,也许你能想起什么来。”

我抹了眼泪,抱着孩子的骨灰坛跟秦深一起过去,那处房子是罗湛买下的,出事之后就被警察贴了封条。

秦深找了当地警察局的人带我们去,到门口,却见封条被人给揭开了。

“怎么回事儿?有人进去过?”

我心里一紧,秦深也是蹙起了眉,伸手去推那门。

只是一推,门就开了,根本就没上锁只是虚掩着,秦深脸色一凛把我拉到他身后,然后叫了两个保镖上来。

“他可能在里面……”

那警察一听,马上拿出对讲机叫了支援。

“你去车上跟孩子们一起。”

想到那变态的手段,我心里也是紧张,抓住他胳膊说;“你别进去冒险。”

他对我微微一笑,说:“放心吧,我会小心。”

说着,他竟然身上摸出了一把手枪!

看来他这趟来台湾是有备而来……

我无比忐忑的回到车上,看着秦深和那个警察以及两个保镖进了那栋房子。

抬头看见房子二楼房间玻璃窗上的破洞,我脑子里一紧,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幕场景:我被五花大绑站在那房间的窗户后,看着外面公路边陈晋南停车下来,抬头看过来,我激动的用头去撞玻璃,撞的头昏眼花才把玻璃撞碎,陈晋南看见我,马上就疾步跑了过来,从房子外面爬进房间,带着我要跑……

后来,我们听见了开门声,是那个变态罗湛回来了!

我们跑到楼梯口就见到了他,那男人戴着顶鸭舌帽,年纪看起来二十八、九岁,长相还算帅气,但脸上一道斜划的刀伤,让他显得阴郁可怕……我想起来了,那就是罗湛!

也就是这时,跟我们一起的那警察押着个男人从房子里出来。

那男人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脸,我迫切的想知道他是不是那变态,于是开了门跑下车去看。

弯腰看那男人的脸,却是顿时就失望了,不是罗湛那个变态。

秦深也从房子里走出来,说:“只是个流浪汉,我们进去吧。”

“嗯。”

我走进那房子,上了楼上那个房间,头脑紧的简直发疼,一幕又一幕场景像是海绵挤水一样被挤出来……

我是怎么绝望的被关在这儿,又是怎么跟陈晋南逃出去,我都想起来了。

“怎么样?是不是想到什么了?”秦深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我点头;“我是被他弄昏之后带到这儿的,后来陈晋南正好从这儿路过,我就向他求救……”

“那之前呢?”

我摇头。

秦深握住我的手,说:“想不起就别想了,走吧,回家。”

上车,我道;“他应该是死了吧,否则怎么可能那么长时间都不出现?”

秦深蹙着眉头,说:“我的人已经在海里找到了他的车,但车上没人,周围也没有发现尸体,所以我们还是不能大意。”

我惊愕,那变态要是那种情况还能逃生,简直是神了。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我们回到深市。

耽误一天,秦深的工作积压不少,我们就直接去了公司。

刚进办公室,阿超递给秦深一张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