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陈晋南穿着一身白色POLO衫从亮黑色保时捷上下来,眼神直直的看向我。

我心里一挫,带上孩子就走……

手臂突然就被抓住,陈晋南好笑的看着我:“你躲秦少可以,没必要连我也躲吧?”

是没必要躲他,可是我真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牵扯,因为我给他的只能是辜负。

那天在泰国他替我挡毒蛇,我已经亏欠他够多的了。

“我想跟过去告别,过全新的生活。”

“连关心你的人也拒之千里,你这么狠?”

我被他说的一时赫然,他笑了笑,说:“我说的是卢总,她可担心你了,听说还去找秦少大闹了一顿,又找我问我知不知道你的下落……”

心里真愧疚的不行,我也想联系卢美华告诉她我很好,可又怕秦深会因此追查到。

“你能不能帮我转告卢姐我很好,让她别担心我。”

陈晋南没答应我,转身看了看周围,说;“是不是该先回你家,这大街上万一被熟人看见我和你,那可就麻烦了。”

我去开了车,他开着他的车跟在我们后面,到家,谢柔正带着她儿子在我家门口敲门,听见汽车声回头,脸上露出惊讶。

这些日子我和谢柔相处的还挺投契,她也跟我有一样的故事,被男人背叛之后有些心灰意冷,就找个世外桃源过平静日子,她是国际注册会计师,挂靠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偶尔去做做事就能有几十万的年薪,足可以让自己和孩子过的很好。

我下车走上去跟她说:“不好意思啊柔柔,我今天有点事不能接待你了。”

谢柔看了看陈晋南的车,点头:“那你忙,我改天再来找你。”

陈晋南等谢柔走了才下车,想是怕被谢柔认出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进到家里,他打量了一圈房子,说:“真温馨!”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他又道:“其实我也挺担心你的,看你过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吧。”要是直接叫他走,也太不近人情。

我亲自下厨做了饭菜,吃完陈晋南要去办事,我送他到门口,他也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中午两点,柴浩来到。

今天就在室内教学,家里房间多,我专门给他们准备了一间画室,两人在里面画了一下午,我又邀请柴浩留下吃晚饭。

吃饭时,我看他有些焦灼担忧的样子,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小姐,我能不能先预支一年的工资?”他有些赫然的开口、。

我听了,放下筷子,问他是怎么个情况?

“我父亲的工厂垮了,他受不了打击病倒,我想改善下家里的情况。”他说的挺不好意思。

难怪我看柴浩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原来以前也是个富家子弟。

谁还没个困难需要人帮的时候,我道:“可以,你的卡号多少,我现在就转给你。”

转了账,柴浩对我感激不尽,说起他家的事:他父亲本来经营了家瓷器厂,烧些碗盘花瓶之类的,前几年效益挺好,他父亲就将以前积攒下的资产全投进去扩大生产线,没想到这次玩大了,因为设备和技术不成熟,新开的生产线生产出的产品有质量问题。

原有的销售商赔偿解约之后,正巧遇上经济萧条,想再开拓市场何其困难,工厂停工半年,负债累累,柴浩母亲就劝他父亲将工厂卖了,可这工厂现在说白了就是个烂摊子,也就是厂房还值点钱,设备就卖了破铜烂铁价,得来的钱还不够还债,没办法他们只好把家里的房子车都给卖了才把债还完,一家人现在只能在破旧的厂房里生活。

柴父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柴浩妹妹也还在上学,家里面捉襟见肘,柴浩找了好几分工作贴补家用,周末在我们这儿教爱然,平常下课之后就去酒吧卖酒,还帮一家杂志社画插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