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拱手贺道:“恭喜十一爷!”

他这才稍微开颜。

不久,赵府有信鸽翅膀扑棱声音,低低三声,听入了赵普耳朵里。

他面色一沉,扔下巾子与柴南石去了最里间的书房。

信鸽踪影小巧,双翅上灰线暗埋,身姿矫劲。

赵普解开爪下隐蔽信管,开纸一看,其上几个工整小字。

“兆复出动,引祸秋州。”

他望了眼十一爷,似乎等待他先发话。

柴南石目光凛厉沉吟,随手一抛,那黄纸便于烛焰间燃烧成了灰烬。

——

程幼素这晚歇下,敏感发现窗外院里多了人影隐动。

柴南石答道:“赵大人见咱们孩儿将出生了,派的护卫来巡守,忧心怕出意外。”

程幼素扑哧不信笑了:“赵大人?他忧心个什么?”

男人声音低沉:“自然是担忧你怀着身子脾气不好,一个不顺心便又要给他介绍哪家的姑娘。”

程幼素小心侧躺在了床榻里头,缓缓靠在柴南石怀里,才舒服叹了口气。

“日子就快到了,我整天提心吊胆的,连带着身边所有人都一起烦忧,也不知它到底何时才想出来。”

这个“它”指的是腹中胎儿。

老大夫早前就说过,把脉可以诊出胎儿男女,不过程幼素想了想还是没有让大夫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