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信你?”

他端详那木镯几息,沉声问道,声音回荡在厅堂里。

就算卿喜之前根本没怎么见过柴老爷几面,但她此刻却觉得他整个人身上的气场变了。

铁色面容透着压抑沉重,眼下乌青痕迹只显得他更面厉声冷。

她忍住磕巴道:“老爷不信小女子是应该的,照说这东西若真能救命,我、我当初就不该落到那种任人欺辱得要死的地步……只是,我虽失忆,但记得这镯子是一直跟着我的,它破旧不显眼,但的确是能救命的东西。”

卿喜在老爷的目光下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唇,觉得嘴巴干干的,呼吸都紧张,可她仍旧一字一句透着坚定:“我不知到底如何用上,但为了报答夫人当初救下我的恩情,斗胆还请柴老爷您试上一试,兴、兴许就有些作用,我是绝不相信夫人……夫人会不能醒来的!”

柴南石面前木几上的镯子毫不起眼。

他知道,有些暗地里的机巧是常与镯钗之类的不起眼饰物有关。

譬如说手镯钏子之类,可以内置暗格暗缝,藏入细纸或轻巧物件,来传递消息或储下救命保底的金子。

若真如这姑娘所说,镯子是祖传下来救命的,那么极可能里头也藏了些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能不能信任。

柴南石如墨眼底一逝黯然闪过。

事到如今,他其实没有办法了,什么样的尝试都想试上一试。

卿喜连忙告诉他了打开的机巧。

静谧的屋里,手镯被轻轻扭动探开,木质轻巧却不脆弱,果真不简单。

里头暗格却空荡,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