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南石静了一瞬,才温声答:“是。”

“打仗的话,会不会好几年都不回来?”

他道:“不会,战事很快会结束。”

“这么肯定啊?”她清澈狡黠的眸子认真盯着他。

男人就顺从心意地啃了上去,含住那瓣红润的唇厮磨一会儿,很快又在她耳边道:“是的。我也不想跟那些人纠缠太久。你和阿澄在京中,我已安排好人手庇护,任何时候,赵大人也是可以信任的人,你们安心地住上一阵子,我就回来了。”

程幼素知道柴南石此去要挂帅出征的时候,其实内心的不安一晃而逝,更多是一股伴他孤勇无前的壮烈感。

她非常相信他。

知道他说的话,从来都会实现。

马车在官道上行进着,快的话明日白天就可以入城。

这晚,他们在马车上度过。

程幼素睡在里侧,手依在他胸膛前,柴南石的手臂紧紧环抱着她,另一只手臂枕在她脑袋下面,二人毫无间隙地相拥而眠。

她半夜里醒了一次,感觉到男人温热坚实的身躯就在自己身边,抬头迷迷糊糊地亲了亲他的下巴,才翻身再度阖眼睡过去。

没有察觉到柴南石低头,埋首在她柔软的长发间,一双清明锐利的乌眸像是已经醒了很久,深深望着她的目光暗沉而眷恋。

第二天清晨,马车里静得出奇。

程幼素揉了揉眼,起来,发现阿澄裹着襁褓,就睡在自己身边,长长的睫毛下眼睛闭着,还无意识吮着自己的小胖手指。

她将阿澄的手指轻轻拿出来,惹得他皱一皱稚嫩的眉,奶声嘟囔一下,还好没有醒。

柴南石不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