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天策府的房门中。

屋内,秦可卿在一旁忙碌着些什么,似乎是在打扫屋中的清洁。

徐寒用手撑着床,想要坐起身子,但这样的动作立马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势,一股巨大的疼痛的传来,他很是不甘的再次跌坐回了床头。

这般响动惊动了一旁的秦可卿,她转过头,额头上还带着些许汗迹。

“徐公子!你醒了?”她脸色一喜,赶忙来到了床头。

“嗯。”徐寒点了点头,问道:“我昏迷了几日?”

“都整整三天了,可急坏了我们了。”秦可卿见徐寒似乎想要坐起身子,她赶忙伸出手将徐寒扶起,让他的背靠着床头。

徐寒看着秦可卿脸上的关切,与额头上的汗迹,有些心疼。

“过些日子,去外面找些奴仆,这些杂事就不用你亲自来做了。”

这本是徐寒的关心之言,可秦可卿听闻之后,却连连摆手,“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说着,那女孩有些苦恼的低下了头,“我修为低下,医术不精,本来就帮不上什么忙,这些能做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那些请奴仆的钱倒不如拿来多做些米粥,散给城郊那些乞儿。”

秦可卿素来勤恳,几乎到了任劳任怨的地步,府中诸多事宜都是她在打理,有时不时回去城郊施粥,天策府近来在长安城中越来越好的名声,与她此举不无关系。

徐寒倒也知道她的心思,他想了想,笑着说道:“那便依你吧。对了,刘箫与刘茉呢?”

秦可卿闻此言,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徐公子放心,都被好生安顿着,虽然受了些惊吓,但身体都无大碍。”

徐寒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他脸上那紧张的神色几乎溢于言表。

秦可卿见他这般模样,迟疑了一小会,终是在咬了咬牙之后问道:“徐公子,那阿笙究竟是谁啊?”

秦可卿问完这话,脸上瞬息变得潮红。

“嗯?”徐寒有些奇怪她这般态度。

而秦可卿见徐寒久久不回应她的问题,暗以为自己此问有些不合身份,她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我只是...只是觉得公子毕竟与叶师叔有婚约在身,若是...若是被她知道了,恐怕不喜...这三日,徐公子足足在梦中念了那阿笙的名字上百次...”

说罢她又连连摆手言道:“公子放心,我可没有将这事与师叔提起过...”

徐寒听到这里,大抵是明白了秦可卿的心思,他无奈的笑了笑。

“阿笙是我的旧识,曾经为了救我...而身陷险地,刘茉与刘箫就是他失散的弟弟与妹妹。”

说到这里,徐寒顿了顿,他饶有兴趣的看向秦可卿,又补充道:“阿笙是男的。”

“啊?”秦可卿闻言一愣,她眨了眨眼睛,随即对上了徐寒那揶揄的目光,她像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潮红瞬息涌上了她的脸颊。

“这几日外面可有什么异动?”徐寒知道她的脸皮薄,也不愿在这事上面继续逗弄她,因此,脸色在那时一正,又问道。

秦可卿回过神来,虽然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但还是认真的回答起徐寒的问题。

“顾赵两家这几日都不曾有过什么动作,倒是公子解决了刘箫的事情被长安城中的百姓交口称赞,也有那么些许蒙冤之人,这几日找上了天策府,叶师叔核实之后顺藤摸瓜,又端掉了顾赵二家在长安的几处产业,收获颇丰。”

徐寒听此言,顿时眉头皱起。

“你是说这几日顾赵二家都不曾对天策府展开行动,红笺还趁机又查封了他们的产业?”这当然是一件很不合情理的事情,顾家的嫡孙,大魏的廷尉都死在了徐寒的剑下,这么大的事情,怎可能就风平浪静的被压了下去。

按照徐寒的估计这几日应当是顾赵二家疯狂报复的时间啊。

“嗯。”秦可卿却点了点头,但接下来的话,却解开了徐寒心底的疑惑。

“但是....昨日...司空长老带着玲珑阁的精锐,已经来到了长安...”

“此刻已在祝贤的府中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