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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咱们就不给他们吃点东西?”俊美的青年看了看远处等着最后一轮试炼开始的人群,又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吃着肥腻的烤鸭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吃得满嘴油渍的男人继续与手中的烤鸭进行着生死搏杀,头也不抬的囫囵说道:“吃什么吃,咱们阁中的伙食费本就紧张,这些人有一半都会被淘汰,又不是咱们阁中的人,凭什么给他们吃?”

俊美青年闻言哑然,心底却暗暗想道:咱们阁中的资金当然紧张,毕竟有一半都被你老吃了。

而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吃并非任何杯弓蛇影的代指,而就是他表面的意思。

“再说了,修行之人,一顿两顿不吃有什么大不了的?吃多了容易长胖,长胖了出去多影响我执剑阁在大夏的形象与威严?”吃得兴起的男人继续说道。

俊美的青年扶额长叹,他着实想不到说起影响执剑阁的形象,还有谁能比眼前这位肥头大耳的阁主殿下更厉害。

但这样的想法只存在于青年的脑海,他却是如何也不敢说出。

“小卓啊,你就是太妇人之仁了一些,你得多学学你姐姐,你看南宫靖人家已经七线金袍,你再看看你?三线银袍。”

“当初你父母将你们姐弟交到我...”肥头大耳的那人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这样的话南宫卓听了不知多少遍,让倒着背都能只字不差,可偏偏他又不敢忤逆这个男人,只能苦笑着点头称是。

这时,男人说道一半的话忽然停了下来。

南宫卓愣了愣,转头看向男人,暗暗疑惑着是什么事让这位阁主大人停下了他素来最喜的“诲人不倦”。

却见自己的阁主大人正呆呆的看着手中只剩下骨头的烤鸭怔怔的发愣。

南宫卓脸上的肌肉于那时微微抽搐了一下,这已经是这男人吃的第七只烤鸭了,前前后后他只用了半个时辰的光景,并且观他那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想来是还要再来上个两三份的样子。

南宫卓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阁主,这些都是准备给辛苦一天的弟兄们的,你若是吃完了...”

他也不知道今日的阁主究竟受了什么刺激,一开始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便气冲冲的要离开,可走到半路又说试炼的路上有个家伙比之前那小和尚还古怪,又杀了回来,身子还亲自去看了一趟。

回来之后便一个劲的跟烤鸭过不去,南宫卓可清楚的很,自己这位阁主大人,一生气便喜欢吃东西,越生气吃得越多。因为经常生气,所以便吃成了这个样子...

只是他觉得不能再让这阁主大人这么吃下去了,往小的的说,吃得太胖对身体不好,往大的说,自家姐姐回来之后要是发现她交代的夜宵尽数入了这阁主大人的腹中,免不了又得发火...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发起火来的南宫靖,比萧蚺更可怕。

“咋啦?你也嫌我胖?”萧蚺怒目圆睁的问道。

“额...”南宫卓脸色一变,再次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也?”

萧蚺一愣,脸上的神色一滞,随即勃然大怒一拍身前的案板言道:“怎么最后一轮还不开始,要无聊死本阁主吗?快去催!”

不是你说的让他们休息半个时辰吗?

南宫卓在心底腹诽道,但终究没有将这样的牢骚宣之于口,他可不敢去揭穿阁主大人的老底,于是便灰头土脸的朝着不远处的空地走去。

......

经过之前的大战,天色已晚。

坐在空地上等候着最后一轮大比开始的楚仇离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嘴里不满的嘟囔道:“你说这执剑阁也忒小气了,午饭不给吃就算了,这晚饭也不让人吃,我估摸着以后你们在这里当职,月钱指定少得可怜。”

徐寒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这不给安排晚餐的事情着实有些不近人情,但能以月钱多少来衡量这执剑人的身份,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此楚仇离一家了吧。

一行诸人对于楚仇离的无厘头也有些无奈,纷纷笑而不语。

“就知道钱钱钱,我听说来大夏前小寒可是给了你几千两银子,都被你输了个精光,你还好意思提钱。”可方大小姐却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物,当下便嘲弄道。

这件事情可算得上楚大侠纵横江湖数十年来少有的黑历史,大汉的脸色一变,当下便要据理力争。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南宫靖一行执剑人忽然到来。

他们在那时于诸人身前一字排开,英姿飒爽的南宫靖将目光在诸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言道:“诸位今日辛苦了,最后一轮比拼现在开始。”

“胜者从今日起,便是我执剑阁的执剑人!”

距离晋级赛结束时,南宫靖给众人承诺的半个时辰休息时间方才过去一半,这时她忽然宣布比试开始,在场的诸人多少有些诧异,尤其那些在之前的比斗中受过些许伤势之人,这样的安排对于他们来说尤为不利。

而这又事关他们前途,自然便会有人提出异议。

这样的异议很快便变成了不满,开始在人群中扩散。

于是,南宫靖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她于那时猛地一跺脚,一道真元自她体内爆出,如同涟漪一般以她为中心涌向周遭的诸人,而嘴里更是发出一声冷哼。

南宫靖的年纪不过三十出头,而这一瞬所爆发出的力量却让在场之中包括那些大衍境强者在内的众人纷纷脸色一变,神圣震惊于这位女子体内可怕的气势。

“这里是执剑阁,自然便有执剑阁的规矩。诸位若是顺从这规矩,那边大可留下进行最后的大比,而若是有所异议,我执剑阁也绝不强求。”

南宫靖的声音并不大,但语调中那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却显然已经表明了不容置疑的立场。

明晓了这一点的诸人虽然心头仍有不满,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就纷纷压下了这样的不满,沉默了下来。

南宫靖再次扫视了一遍在场诸人,在确定无人会出言反对之后,这女子脸上也随即浮出了笑意:“看样子诸位都愿意留下来,那既然没有异议,咱们就开始最后一轮大比...”

“我有!”可南宫靖的话还未说完,人群里却忽的响起一道清澈的声音。

南宫靖一愣,周遭诸人也是一愣,他们都很诧异,诧异于在南宫靖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的情况下究竟是谁还敢在这时捣乱。

抱着这样心态诸人都在那时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背负长剑右臂缠着白布的少年正高高举起自己的手臂,似乎害怕诸人无法看见一般,他还有意晃动手臂,以此吸引诸人的注意。

这少年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认识。

他叫徐寒。一个让李家王府颜面扫地,让赤霄门铩羽而归的少年。

南宫靖同样也知道徐寒,她的眉头在那时皱了皱,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刺头,她想着若是这徐寒当真如此不知好歹,她今日就定要拿这少年杀鸡儆猴,让诸人明白,执剑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存在。

所以,她沉着脸色盯着徐寒,在那时问道:“何事?”

少年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诸人古怪的目光,以及南宫靖一息阴沉过一息的脸色,他的脸上在那时甚至还带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笑呵呵的迈出了步子,右手上系着的铃铛随着他的脚步而叮叮作响,在这忽然静默下来的广场中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