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来都是你盼着它过慢点的时候它过得飞快,你盼着它过快点了,它又慢悠悠的晃。

宋以沫把瓶瓶罐罐都放进一个旅行袋里,满满当当的装满了一袋子。

“我都做了点防护措施,希望不会被机场的粗暴装卸摔碎了。”

拉上拉链宋以沫拍拍手,看了眼时间道:“该出发了。”

翟慕杨就一直看着她忙进忙出,这会就笑,“以沫这么能干可怎么得了,我现在就开始担心有人打我妹妹的主意了。”

“你想多了,姥姥,大哥要走啦。”

宋姥姥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红包,“一直也没有正式给你封个红包,来,收着。”

翟慕杨要拒绝,他哪能要老人的钱,宋以沫拿过来塞进他手里,“我们这的风俗,收了契孙子就是要封红包的,收媳妇还有个改口费呢。”

这能一样吗?翟慕杨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收下来了,对他来说这不是一个红包,是一个老人的心意,他珍而重之。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总有能回报的时候。

宋姥姥看他收了就笑起来,“放假就过来玩,咱们家有吃有住,只是条件不太好,你别嫌弃。”

“哪能嫌弃,我以后逮着空就过来,来得您烦为止。”

“天天住这都不嫌你烦。”宋姥姥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手,“常打电话回来。”

翟慕杨软声应了,心里的不舍之情如黄河泛滥,这是自妈妈过世后,他头一回体会到这种陌生的情绪。

接过宋以沫手里的袋子,“不用送了,我就在街上拦个车直接去机场,下了飞机我就打电话回来。”

宋以沫也不是磨迹的人,点头道,“去机场最多一百块钱,不要被司机黑了。”

翟慕杨揉揉她的头,一个人闯荡这么多年,竟然还有被当成才出门的小青年嘱咐的一天,这种感觉新鲜又让人窝心。

走下几梯楼梯,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以沫,翟慕杨扬手,“有事打电话给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打,手机二十四小时不会关机。”

“知道了。”宋以沫挥手,“一路平安。”

站在窗口目送人离开,宋以沫回头就看到姥姥在收拾桌子,忙走过去帮忙。

宋姥姥叹气,“这家里啊,真是只能添人不能减人,明明之前也是我们祖孙俩过日子,慕杨只不过住了一天,可他一走就显得冷清了。”

宋以沫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姥姥,恩了一声回应。

“等以沫你以后嫁了人啊,姥姥就要一个人住咯,哎,人老了就怕这个。”

“我哪能丢下您去嫁人,真要嫁也要带着您一起住。”

宋姥姥失笑,“哪有带着姥姥一起住的,知道你孝顺,不过姥姥也不能仗着你孝顺就打扰你的生活,你有这个心姥姥就很高兴了,说不定啊,到那时候姥姥已经见你姥爷去了。”

“姥姥!”

“好好,不说,不说,姥姥一定长命百岁。”

“本来就会。”宋以沫将坛坛罐罐收拾好,抹了肥皂边洗手边道:“这会还早,您去串串门,我一会打电话叫苗奶奶今天不要来了,晚饭我来做。”

“也行,这阵辛苦她了,你去忙你的,我来打电话。”

宋以沫不和她争,洗了手回屋做作业。

一直到晚上差不多十点,祖孙俩才接到翟慕杨报平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