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听见三爷诧声道:“什么?另外两块也出世了?这怎么可能?三块同时出世?你确定没有看错?按你这么说,天下岂不是真的要大乱了?”

那陌生的声音说道:“也不一定,当年金乌陨落,天降奇石,九星拱日,天下震动,也因此达到了华夏一统,空前鼎盛,何况,如今虽然三石齐出,可我夜观天相,却仅见三星闪耀,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有了什么变故!”

三爷急忙道:“还能有什么变故?”

那陌生的声音道:“天有天道,一切安排,自有原因,三石齐出,却仅三星闪耀,纵使我天星一门精研星象,也无法完全领会天意,只有一点我能肯定,那就是三块金乌石,已经出世了。”

我听到这里,已经完全莫名其妙,他们说的金乌石,自然是指那金色的石头,可当年什么天降奇石,我却完全搞不清楚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屋内那陌生人的声音忽然一变道:“三爷,我看你今天要有喜事,听我说了这些,面色虽急,却眉毛舒展,神清气爽,气场悬虹,人身带彩,这是亲人相见,同宗相聚之像,而且悬虹越来越近,已近印堂,来人应该已经到了门外。”

话音一落,就听三爷喊道:“门外是谁?”

我和花错对看了一眼,我们俩心思一致,本来我们俩想多听一会的,所以站在门口大气都没敢出一口,没想到躲过了三爷,却被那陌生人凭着三爷的今天的面相和气场,推算了出来,这家伙的相学,确实太强悍了。

已经露了行藏,我只好大声喊道:“三爷,我是楼儿!”一句话说完,推门而入,一进屋内,一眼就看见了三爷和一年轻人。

三年不见,三爷风采依旧,削瘦、沉稳,气度如山,只是双鬓之上,已见挂霜,历经生死之后,目光变的更加深邃。

我对着三爷跪了下去,双目含泪,砰砰磕头,喊道:“三爷,我是楼儿,楼儿回来了!”

三爷的嘴角颤了几颤,双目之中已经起了一层雾气,颤声道:“楼儿,真的是你回来了?”言辞之中,似乎不敢相信,一句话说完,一闪身就到了我面前,双手扶住我的双肩,上上下下打量了我起来。

一边打量,一边点头,一边还喃喃自语道:“是我楼儿回来了!是我楼儿回来了!楼儿长大了,错儿,错儿,快看,你楼哥哥回来了!”

三爷这也是惊喜交加,如同慈父猛的见到数年不见的游子归来,导致这一代枭雄,说话都有点颠倒起来,我明明就是花错带回来的,他却好像忘了这茬。

三爷自从十多年前归来,就一直一个人生活,花错在云南,不能承欢膝下,所以一直都将我当成自己的孩子,其后又发生了许多事,爷俩感情更加深厚,在我的心目之中,三爷亦是如同父亲一样,终南山一别,时隔三年,他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如今再度相见,自然是惊喜交加。

这时那陌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恭喜三爷,想必这位就是镜楼兄弟了,徐家血脉相连,同心齐力,不愁大事不成。”

三爷这才猛然惊悟还有人在,急忙扶了我起来,转头向那年轻人引见道:“不错,这就是楼儿。”

说完一转头对我说道:“楼儿,这是天星一门江家的江长歌,天纵英慧,惊才绝艳,年纪轻轻,已经是天星一门门主,和你同辈,年岁比你大上一两岁,是你的兄长,快快见过。”

三爷从云南归来时,曾经对我和花错说过,他在云南差点回不来,后来是几个后辈出手相助,三爷才得以安全回归,这江长歌之名,亦在其中,不管是谁,帮过三爷的,那就等同是我的恩人,所以我一听说这个名字,就已经好感倍生,当下转头看向那人。

刚才我一进门,和三爷重逢,目光始终盯在三爷身上,如今一转向这江长歌,顿时就吃了一惊。

这江长歌长相十分俊美,眉如远山,眼如墨珠,鼻似琼柱,唇红齿白,就连面庞都细致如瓷,长身玉立,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神态悠然,浑身上下都写着三个字--美男子!

偏偏就这样一个比女子还要俊美三分的美男子,却生了满头的白发,长度比我的头发还要长上些许,根根亮如银丝,随便束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