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凡嘿嘿一笑道:“我不但知道齐平烟,我还遇上了他的徒弟,哦!对了,张四奶奶也是齐平烟的徒弟,这一点,相信师父你已经知道了吧!”

三爷在电话那头“恩”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俞非凡则继续说道:”师父,你觉得,我要不要探探齐平烟这个徒弟的底?”

三爷应道:“也可以,不过别说师父没提醒你,既然是开纸扎店的,很有可能是三十六门之中扎纸一门的人,你自己小心一点,别探别人底不成,被别人给探了底,你连三脚猫都不会,一旦露底,人家要对你起了歹心的话,你逃都逃不掉,师父远在赵家楼,可没法救你。”

俞非凡笑道:“师父,你放心好了,鱼有鱼道,虾有虾路,我没什么本事,可有嘴把式,你就瞧好吧!”

一句话说完,挂了电话,转身走到那老板面前道:“老板,多谢你了,你这又开车又送货的,还帮忙点拨了一下,咱不能白使人是不,你还是前辈,再给你五百,算是我们小辈孝敬你的。”说着话,就对元子一递眼色,元子也不是拿钱当命的主,何况这是帮他的,二话不说就掏了五百。

那老板十分爱财,连声客气话都没说,伸手就给接了过去,脸上笑的更加乐呵了,俞非凡一见,心里就嘿嘿冷笑,在他看来,只要钱能摆平的事,基本上就不叫事,这纸扎店老板只要贪财,其实的事就都好办多了。

当下俞非凡就笑道:“前辈,我看我们也是有缘,这么大一个南昌,我们偏偏就跑你家纸扎店去了,偏偏你和张四奶奶还师出同门,大家也算是同道了,我看这样,这边事也完了,我请你吃饭,咱们好好聊聊,你也说点道上的故事,让我们这些做小辈的长长见识。”

那店老板一听,顿时乐了,这纸扎品一分钱没少收,前前后后还多收了七百块,这还要请他吃饭,平时哪有这好事,当下一点头,就同意了。

元子也和俞非凡在一起混了好几年,哪会连这点眼色都不瞅,立即打了电话,订了一个饭店,三人约好,店老板将车送回去就自己过去,俞非凡和元子哥俩,则先开车到了饭店。

不一会儿,那店老板来了,还带着老婆孩子丈母娘一大家子,分明是将俞非凡和元子当冤大头了。

俞非凡也没在意,招待的客客气气,礼数周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俞非凡开口了:“前辈,据我所知,张四奶奶的手段可不小,而且根据刚才你老的表现,也应该是具有一定本事的人,都是跟齐老前辈学的吗?”

那店老板嘿嘿一笑道:“也不算都是,我和张四嫂子,都是半路拜师,我原本就是玩点纸扎的生意,顺带着,也帮人家看看风水,吃喝不愁,大本事也没有,后来遇到了师父,见师父的手段惊人,这才拜了师。”

俞非凡顿时装出饶有兴趣的模样来,问道:“哦?前辈和齐老前辈,是怎么遇上的?”

那店老板也是有意显摆,喝了一口酒,吃了两筷菜,将筷子一放,悠悠闲闲的说了起来。

大概在五年前,鹰潭和龙泉的交界处,有个叫西子河的地方,要建一座桥,这店老板和齐平烟,就是因为这座桥结的缘。

桥其实不大,宽六米,从河面上横跨,长度大概也就五六十米这样,根本就算不上大工程,但就座小桥,却出了不小的事情。

什么事情呢?桥桩打不下去!

桥桩就是钢筋扎的柱子,在底下起个支撑的作用,可钢筋柱子扎好好的,混凝土倒下去,就是不凝固,不但不凝固,只要一过夜,钢筋柱子必定会被连根拔起,那钢筋柱子深入地下十几米,岂是一般人可以拔得动的,大家都知道这里面有蹊跷,整了三天,所有的工人全都自动停工了,没人敢动手。

工程商一见就着急了,建桥铺路,这些事都是有工期管着的,到时候完不成,是要赔钱的,而且这个数目都不是小数,自然着急,立即开始找风水先生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