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忘川的药确实有奇效,我服过之后,不但气血顺多了,连伤口愈合也很快。”他说,“现在伤口都结痂长肉了,有点儿痒。”

“你看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也得快些好。”

“对了,你怎么会好得那么快?”启诺有些疑惑,“你明明伤势不比我轻。”

她犹豫了下,“这里也没外人,告诉你们也无妨。门主给我服了两颗疗伤奇药大还丹。”

启诺了然,“换作以前,也许还会惊讶,门主对你竟然厚爱至此。现在万蛊门上下全都知道你是门主的亲生女儿。她给你最好的药,炼制了十年的丹药,那也就不奇怪了。”

她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启诺……门主没有给你也服用大还丹,你……会不会生气?”

“当然不会。”他只是觉得有些落寞罢了。他爷爷忠心了门主一辈子不说,他也算是门主看着长大的,门主居然见死不救,还想将他练成行尸走肉,说不难过也是假的。

只是,他毕竟只是长老之孙。在别的弟子眼里,长老高一阶,但在门主眼里,不过是个下属。

下属的孙子,哪有资格吃大还丹那么好的奇药。

想想,也就无所谓了,“大还丹门主辛苦十年只炼得三颗,若是给了我,别的弟子会觉得不公平的,门主的做法是对的。”

“启诺,你真好。”她有点感激。她求过门主用大还丹救启诺,连她的哀求门主都见死不救的事,她是不会说出来的。怎么说,门主也是她的亲生母亲。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真多。”他眼中浮现忧愁,“想不到今日会有那么多弟子叛变,更想不到……”

她苦笑,“想不到门主会杀了普米长老是吧。”

他颔首。

她也无奈,“其实,我也不希望普米长老死的,他是有功于万蛊门的人。我也是普米长老死了,凤惊云揭开真相,我才知道普米长老是被门主害死的。”

“她是为了君寞殇洗刷冤屈。”

“说起来……”她自嘲地笑笑,“我以为了二十年的未婚夫,原来根本不是未婚夫,我居然是他的亲姨母。”

“事实令人如此错愕。”启诺脸上也露出意外的神情,“我千想万想,怎么也想不到,你跟君寞殇竟然是此等关系。”

“若是我真嫁给他,他是我亲爹的女儿的儿子,姨甥血源成亲,还真是天打雷劈、天理不容。”

“是啊。”启诺说道,“但我觉得,门主不会真让你们成亲吧。”

她皱起了眉头,“不但不会,门主似乎想取君寞殇的性命。”

“你怎么看?”他神情凝重。

“其实那么多年没见,我跟君寞殇哪怕有点血源关系,根本就是两个陌生人。我原本不在乎他的死活,又觉得看在爹的份上,他也没怎么着万蛊门,他不过是来为凤惊云取药。我觉得他罪不至死。”

“门主的决定,不是谁能更改的。”

“有空我劝劝门主吧。或许她会听也不一定。”

其实她已经劝过了,门主是根本就不会听她的,话还是得那么说上一句,不想启诺觉得她太无情。

“君寞殇的天煞命格那么硬,亏得凤惊云愿意跟他在一起。”启诺眼底闪过一缕佩服,“就算身为男子,面对君寞殇那样的人,也难免不惧。”

“确实。”她倒是同意,“假如我跟君寞殇没有血源关系,要我嫁给他,还真是难以接受,我宁愿他死,都不要有这样的夫婿。”所以先前才会想着杀了他,瞧着启诺苍白的脸,“一定要选择的话,就是嫁给你,我也不要嫁给他。”

他脸上浮现苦涩,“可惜,你没给我,让我娶你的机会。”

“不说这个了,还没吃晚饭吧?一会儿我们一起吃晚饭。”

他点点头。她用手煽了煽风,“启诺,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

“好像是有一点。”她不说还好,一说,他也觉得热得慌。

约莫是催-情的药效发作了吧。侍婢木雅如此想着,她故意说,“可能屋子里炭盆里的炭燃得太旺了,奴婢取点炭走。”

“不用了,启诺是病人,房间里暖和些好。窗别忘了掩着,以前有人在屋子里烧炭,密不透风的,闷死了人呢。”

“是,圣女。”

夜妖娆觉得越来越热,不自觉地扯着衣裳,头也晕乎乎的。

启诺盖在被子里是比她更热,“我也觉得怪热的。”

“启诺,还是下次一起吃饭吧。”她不适地抚着额际,“我有点不舒服。”

“我让人找明霍医师过来?”

“算了吧,可能是今天的打斗太劳累了,我回房去歇一会儿就好了。”

“我送你……”他刚要从床上起来,她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你自己都是个伤患,哪还有力气送我。”刚松手,哪知脚一软,不稳地向前倾倒,正好撞吻上了启诺的唇。

启诺被撞得仰躺在床上,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瞪着近在眼前的脸庞,唇上被撞击的力道有点疼,圣女压在他身上,他感觉到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胸前的饱满压得他呼吸有点紧,她的唇滑滑的、软软的,很细腻……

他像被电击一样,心都快跳出喉咙,吓得不敢动弹。

夜妖娆也惊呆了,竟然正好吻上了启诺的唇,心跳猛地加速,又尴尬又窘迫地退开,“我……我先走了。”

撑着床沿要起身,头一晕眩,又倒向床上,启诺赶紧接住她的身躯,“圣女,你怎么了……”

“我头好昏哪……”她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整个人昏了过去。

“木雅,快,快去叫明霍医师过来……”他焦急地冲着侍婢木雅喊。

木雅深情地凝视着他,眼里尽是仰慕,又觉得他好傻。

他心爱的女子就在怀里,他竟然不为所动,光顾着着急。要是换作一些急色的猥琐男人,早就把圣女扒光了,扑上去了吧。

明霍医师说凤惊云的药确实奇效,启诺休养了些天,恢复了不少,身体还是有点劲的。

那么,她觉得他破一个女人的身,是可以的。

他这种正人君子,若是她不推一把,永远都得不到圣女。

趁着他伤未好想着成全他与圣女,是怕等他伤全好了,圣女就不会来他房里看他了。还是在他的房间‘成事’方便。这样外人说起来,是圣女主动送上门,也好过他去圣女房里被当成登徒子。

她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奴婢听说,一个男人,只要得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算再不情愿,也会死心塌地了。”

他嗅了嗅圣女身上残留的桂花与药水夹杂的香味,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装着不解地瞥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奴婢的意思还不明白吗?”她干脆直说,“你那么喜欢圣女,她人如今就在你怀中,只要你要了她……”

“住口!”他厉喝,“我是真心爱圣女,她现在生病了,我岂能趁人之危。”

夜妖娆的脑袋昏昏沉沉,虽然闭着眼睛,却还没失去意识,听到启诺的话,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很是放心。

她又听到启诺说,“快去叫明霍医师……”

“圣女她没有生病。”木雅说道,“她只是中了****药,烈性的****药。要是不与男人交合,她会难受到发疯。你也不想圣女变成一个疯子吧。那就解救她,方法很简单,让她成为你的女人而已。”

“木雅,你竟然给圣女下药!”启诺愤怒地低吼,“不,我绝不会免强她,我要给她找解药……”

“或许凤惊云可以解了这****毒。只是……由不得你了。”木雅脸上浮现愧疚的神色,“启诺,你不是也觉得热吗?我给你也下了****药。药是我从明霍医师那悄悄地偷来的。很快,你就会失去理智,你跟圣女就会一同地疯狂、沉沦进欲海……”

“你疯了!”启诺不可置信。

木雅郑重而又难受地望着他,“我没疯,正因为我太清醒,才会这么做。十年了,十年前我被别的婢女欺负,差点被推下山崖,是你拉了我一把,是你帮我教训了别的婢女,不可以欺负我。你救了我,你的恩情,我一直记得。那个时候,我就说过,如果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我一定会为你达成。”

“我没什么想做的!”

“你有!”她低啸,“你一直喜欢圣女,深深地爱着她。不用你说,你一定想得到她。我爱你,可我配不上你。我不想欠你的情,我想为你做点事,前些天看你差点死了,我的心都痛得快死了,我就坚定,只要你活过来,我一定要你幸福,哪怕是我死。”

“木雅,你不要这样……不要执迷不悟……”

“你会感谢我的。”

“你太不可理喻了!来……人”字启诺还没喊出口,木雅冲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他抱着夜妖娆,一时没能腾出手推开她,加之药力发作,他也昏了过去。

木雅将启诺与夜妖娆二人的衣服全脱光了扔在地上,

圣女的身体她是看习惯了,男子的裸躯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不免有些羞涩。

但看到启诺身上的绷带,想到他为了圣女付出了那么多,却什么也得不到,不由更坚定了信念,“你知道吗?启诺,我爱你,我爱你爱到可以为了你去死。”

忍着羞意让赤身**的两人拥抱在一起,为二人盖上被子。

她刚想出房门,想了想,她又把启诺的身子托住翻个身,让他压在圣女身上,两人紧密地皮肤贴着皮肤。

这样,受了伤的启诺要圣女的身子,更方便了。

再过不用一盏茶的功夫,药力就会促使两人失去理智。然后,启诺就能得偿所愿了。

把被子为面对面叠着的两人盖好,她出了房间的门。

没有离去,而是就守在房门外。她得防止别人进来,她也事先假传圣女与启诺的命令,不让别的下人接近。除了侍候的下人,至于门主与启渠长老,或别人,经过一天的内斗大战,大家肯定都在休息。哪怕启诺重伤,也不会有人挑在这个时候前来探望。

这正是一个成全二人的好时机。

根本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只是她恍了一下神而已,房内传出了圣女的痛吟声,然后是男人的粗喘与女人的哼声辉印成一片……

药效可能下得太重了吧,房间里的发展比预计中早了些。

泪水自木雅清秀的小脸滚落,像断了线的珠子,收也收不住。

她最爱的男人正在跟别的女人欢好,她的心何其痛苦!

可是,启诺服了凤惊云给的药醒来后,他说连活着的**也没有了,他说想死,他说没有圣女的爱,他活不成。

她不忍他消沉下去。

这个傻男人,方才有机会,竟然还想推开圣女,还不愿碰她。

就让她做坏人吧。

心再难过,她也该开心的。因为她心爱的男人终于得到了他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