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女孩收下了薛飞的玫瑰花以后,女孩对薛飞的态度确实发生了比较大的转变,从过去的完全不搭理,到逐渐开始和薛飞有一些交流,似乎在向薛飞慢慢的敞开心扉,在尝试着去了解薛飞。

当每天都期盼着想要见到一个人,如若见不到就会睡不好吃不香,见到了就会新欢怒放,试问这不是爱又是什么?薛飞现在就处在这种状态之中,这是前所未有的。

只是薛飞不知道为什么女孩一直都不肯跟他说话,每次跟他交流都是在纸上写字,虽然他不排斥这种方式,甚至还觉得这种交流的方式颇有情趣,可是每次都如此,他就有点奇怪了。

最近这段时间奚韵没有在冰城,她随歌舞团出国演出去了,这一去就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她不知道薛飞每天都去歌舞团排练厅看女孩的事情,她以为她之前告诉薛飞他们不合适,薛飞就会放弃,等回到冰城后她才知道,薛飞在过去的一个月根本没有停止对女孩的追求。

奚韵很恼火,如果是别人,她可能早就用其他手段去制止了。薛飞是赵日天的朋友,她也听说了薛飞的背景不一般,用非常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思来想去,她决定找薛飞好好聊聊。

这一天,一如往常一样,女孩担心薛飞会跟着她,练习完舞蹈以后就跑掉了。薛飞正准备出去吃点东西回七河的时候,奚韵出现在了六号排练厅的门口。

“咱们俩谈谈。”

歌舞团附近的一家西餐厅里,奚韵一脸阴沉地看着对面的薛飞问道:“我跟你说过你们俩不合适,你为什么还要纠缠她?”

薛飞知道奚韵口中的她指的是女孩,薛飞放下手中的刀叉喝了口水,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道:“你的用词有问题,我没有纠缠她,准确地说应该是追求她,难道你理解的追求都是纠缠?再有,我们俩合不合适,那是我们俩的事情,就像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一样,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薛飞对奚韵插手他和女孩的事情感到奇怪,同时也有点不高兴。

“我说不合适就不合适,你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啊?”奚韵急了,说话的声调明显比刚才高了一个调门。

“不是我油盐不进,你总说我和她不合适,你得告诉我到底哪里不合适吧?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我只能亲自试试看,看看哪里不合适了。”

“你……你们俩年龄不合适。你今年多少岁?”

“二十九岁。”

“她今年才十八岁,你们俩差了十一岁,你说合适吗?”

“在这个时代,年龄好像早就不是感情的障碍了吧?只要有感情差二十一岁又何妨呢?”薛飞还真不知道女孩的芳龄,每次他问女孩都不说,原来才十八岁,确实年龄不大,但至少是成年人了,他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奚韵眉头紧锁道:“即便年龄不是问题,你们俩也不可能在一起。我知道你们男人的心里,看到漂亮的女孩就想弄**据为己有,以此来显示你们多么有能力,多么有魅力,但是得手以后就会像穿过的衣服一样扔掉,你敢说你不是这么想的?”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了解我吗?”

奚韵没有回答,因为她不了解薛飞。

“如果你不了解我,你就不能把我划入你认为的坏男人阵营中去。我不否认有的男人确实如你所说,我也不想评价对与错,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包括对待感情的方式和态度。我只说我,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想法,我对待感情从来都是认真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不敢保证我和那个女孩一定会如何,但我知道我现在真的是喜欢她,如果在相处的过程中我们彼此都认为对方是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我会娶她的。”薛飞这番话既是辩驳奚韵的话,也是在表达他追求女孩的一种态度。

“你真的会娶她?”奚韵显然不信薛飞的话。

“我会的。”薛飞肯定地说道。

“她是个残疾人,你也娶她?”

残疾人?薛飞没有马上作答,他惊诧地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他的思维有些滞涩,他没反应过来奚韵说的是什么意思。

奚韵冷笑了一声说道:“说话呀,你还娶她吗?不敢说了吧?”

薛飞微微皱眉,好奇道:“她哪儿残疾啊?”

“你和她都接触一个月了,你都没发现她哪里有问题?”

薛飞想了想问道:“她不会说话?”

“没错,她是个哑巴,你会娶一个哑巴当老婆吗?就算你能接受,你家里人能接受吗?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你就趁早离她远一点,否则就是在伤害她。”

难怪她每次都只是写字不说话呢,原来是不会说话,这是薛飞万万没有想到的,心里特别不舒服。

一个堪称完美的女孩竟然说不了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完美里的瑕疵吗?薛飞想可能是上天都嫉妒了她的容颜,所以才故意让她所有残缺吧。但这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薛飞很奇怪。

“我是她表姐,我当然知道了。”奚韵是女孩姨妈家的孩子,这也是她为什么如此关心女孩的原因所在。

“她是先天就不会说话吗?”

“这重要吗?”

这确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会说话,这是一个事实。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以后不再去找她了,可以吗?”奚韵问道。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薛飞拒绝道。

这件事太突然了,薛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需要好好想一想然后再做决定,他不想太草率了,他得对自己的感情负责。

“你这个人怎么样啊?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怎么还一根筋呢?”奚韵强忍着怒火,此刻她特别想伸手给薛飞一巴掌,想把薛飞给打醒。

“不是我一根筋,是我……”薛飞的手机忽然响了,从兜里拿出一看,是赵日天打来的,接听后薛飞立马就站了起来,他面色凝重道:“我现在在冰城,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薛飞对奚韵说道:“天哥出事了。”

薛飞和奚韵赶到医院时,赵日天正在急诊室里抢救,奚韵无比担心,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