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顺闻听倾城之恋夜总会发生了枪击案,先是震惊,而后是震怒。

金友泽出狱一事闹的满城风雨,社会影响极其恶劣,谢长顺当时就非常不高兴,有心想要予以打击,但是想到薛飞并没有就这件事跟他做任何沟通与联系,他猜薛飞不可能不知道,而是一定另有想法,就隐忍没有发作。

这次枪击案死了人,薛飞不仅打来电话告知,还在电话中建议他亲自向彭长江过问此事,谢长顺明白薛飞的用意,同时也觉得是时候该拿出他市委书记应有的态度了。

于是,谢长顺就拨通了彭长江的电话,冷声问道:“倾城之恋夜总会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彭长江接到谢长顺的电话就感到很惊讶,听到谢长顺问倾城之恋的枪击案就更惊讶了。市委书记都知道的案件,公安局长要是不知道那像话吗?

彭长江说道:“我知道了。”

“今天是平安夜,在这样的日子发生这种恶**件,你知道影响有多坏吗?我真不知道你们公安局平时都在干什么。我给你一周时间,必须破案,否则你这个局长就别干了。”谢长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彭长江听了谢长顺的话直皱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表情了,这也让他意识到了失态的严重性,他不想出头也得出头了。

随后,彭长江给公安局办公室的人打了电话,让其召集市局主管刑侦的领导,以及平城区分局的主要领导到市局开紧急会议,商讨枪击案的抓捕工作。

吴可维在驱车赶往市局的路上心里波澜起伏,感到很后怕。因为本来今晚他也要和单元金友泽等人聚会的,之所以没去是因为家里临时有事,这在他看来既是巧合也是天意,如果他要是去了,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谢长顺给了彭长江压力,彭长江自然就要把压力向下转移。会上,他宣布成立专案组,并亲自任组长,龙君庭和吴可维任副组长,还责令专案组必须在五天之内破案,挖地三尺也要把杀人犯找到,绝不允许案子过新年。

龙君庭和吴可维不知道彭长江接到了谢长顺的电话,但是从彭长江对待事情的认真程度上他们知道,彭长江是动真格的了,他们可是很久都没看到彭长江这个样子了。

之后的几天,整个冰城风声鹤唳,由于案发后公安局就封锁了出市的各个交通要道,派人到机场和火车站等地方检查又查无所获,专案组就判断杀人犯一定还在市区内,就进行了地毯式的全城大搜捕。

三天后,杀人犯由于身上有伤,走投无路,最终被抓获,这让彭长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杀人犯叫李二晨,他到倾城之恋夜总会行凶的主要目的是针对金友泽的,因为金友泽当年强/暴了他的老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事后他老婆觉得没脸见人,跳楼自杀了,他当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金友泽,给他死去的老婆报仇。

这些年他一直在等待着金友泽出狱,每天都是倒数着日子生活的。前些天金友泽出狱的时候,其实他当时就在现场。按照他之前的计划,金友泽出来,他就开枪将其打死。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单元会搞那么大的场面,派那么的人去迎接,他不方便下手,只好作罢。

第一计划没有成功,他没有再制定任何计划,他的想法很简单,天天跟着金友泽,只要有机会,他就开枪杀了金友泽。这个机会终于在平安夜这一天出现了,他也如愿以偿的杀了金友泽。至于枪杀其他人,完全是因为觉得自己杀了人没有活路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索性就能杀几个是几个吧。

李二晨枪击杀人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没有什么可多说的。公安局调查结束后,就移交给了检察院核实。

值得一提的是,李二晨被枪打伤一事没有出现在案件调查的案宗里,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金友泽出狱四天就被杀了,老百姓们在聊起这件事的时候都觉得大快人心,像金友泽这样的黑社会败类,简直是死有余辜。

老百姓们高兴了,单元就高兴不起来了。金友泽于他亦师亦友,就这么被杀了,他心里非常难受。另外枪击案发生以后,他的倾城之恋夜总会就被公安局查封了,令其停业整顿,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再开,他问过吴可维,吴可维给出的答案是不好说,反正眼下一时不会儿的是开不了了,还叫他做好彻底关门的准备。

倾城之恋夜总会别看开的时间不长,赚钱的能力却非常强,现在已经年底了,单元还指望着春节前这段时间能好好赚上一笔呢,没想到会无限期停业,别提多懊恼了。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在元旦的那一天刘峰国回来了,到市公安局投案后,办了取保候审就彻底恢复了自由身,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

薛飞在元旦这一天和欧阳信盛欧阳若兰两个人一起吃了顿饭,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借着元旦这个日子聚一下,另外欧阳若兰要回京天,年前就不再回冰城了。

欧阳信盛到林江省任职以后,薛飞跟他见面不多,因为知道他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情要做,总约他见面怕打扰到他。但两个人平常一直有短信和电话方面的联系。

和欧阳若兰的联系非常少,只是有事的时候才会打个电话,因为一想到她,薛飞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欧阳锦绣,怕自己克制不住会去打听欧阳锦绣的情况,所以觉得没事还是少联系为好。

不过吃饭的时候欧阳信盛倒是提起了欧阳锦绣,他看着薛飞问道:“一直没有锦绣的消息?”

薛飞没有说话,只是摇头表示没有。

欧阳信盛看向一边的欧阳若兰:“你和锦绣没有联系吗?”

欧阳若兰也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