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龙得知薛飞帮他报了仇,心里别提多解恨了。而且以后再也不用顾忌印明海了,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栾龙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出院后,山哥在酒店摆了一桌酒席,庆祝栾龙大病初愈,同时也预祝他们的生意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然而制毒厂生产出来的一批货在往外销售的时候,可谓是喜忧参半。喜是货很快就被销售网给消化掉了,所有人谁都没有察觉到新货和过去的老货有任何区别,可见质量确实是过关的。忧是几个区的分销头目在接到货之后的几天不仅相继都挨了揍,还被警告要是再敢接栾龙的货,心性命不保。

情况反应给栾龙后,栾龙气愤不已,他猜一定是印明海捣的鬼。

“你对他们到底了解多少啊?”山哥问道。

“知之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一个比咱们大的多的制毒贩毒团伙,而且就在冰城。”栾龙背有薛飞这个大树,他在冰城不怕任何人,但他在明,印明海在暗,他根本不知道印明海会干什么,这一他太吃亏了。

山哥之前因为三大家不再向他进货一事来冰城的时候,就调查过窦云龙的制毒贩毒集团,可惜查无所获。如今再次碰到了同一个对手,山哥觉得如果不搞清楚对方的底细,他和栾龙的制毒厂想在冰城长久的开下去,恐怕是非常难的。

“你姐夫薛飞对他们也一都不了解?”山哥不相信一个地方的公安局局长,会对当地一个特大制毒贩毒集团毫不知情,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姐夫他只是见过负责跟我联络的人,至于对他们有没有了解,我还真不清楚。”栾龙从来没有问过薛飞,薛飞也从来没有跟他过。

“这件事只能找你姐夫帮忙,让他帮咱们了解一下对方到底是什么路数,知己知彼,咱们才能不被动。”

“好,我晚上就去见他。”

晚上栾龙和薛飞见了面,把各个区的分销头目的遭遇告诉了薛飞。

“≮≮≮≮,姐夫,这个忙你无论如何也得帮我,不然这生意就没法做了,以后肯定得经常被他们欺负。”栾龙非常严肃地道。

“关于他们的情况我是有一些了解,可是了解的也并不多。”薛飞在犹豫要不要适当的透露给栾龙一些。

“那你就把了解到的告诉我,山哥人脉很强大,不准他能顺着你的情况查到他们的底细。”

栾龙的话一下子就让薛飞打定了主意,心对啊,可以让荣金山去查啊,不准会有奇效呢。

于是,薛飞就挑着能的情况告诉了栾龙一些。另外还告诉栾龙,如果以后再有人找分销头目的麻烦就报警,警察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栾龙把从薛飞那儿了解到的情况跟山哥了以后,山哥并没有感到惊喜,他觉得薛飞的这些,譬如头目叫印明海和廖川,他们经常出没的场所等,都没什么大用。干这一行的每个人都有十个心眼,尤其是这些头目,指望通过跟踪他们找到制毒的地根本不可能,他们基本都会通过电话遥控,而那些最下面干活的人,你根本无法知道他们具体是谁。

所以千万别指望能一下子找到他们的老巢,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山哥认为最靠谱的办法还是找他们的进货渠道,那么大一个制毒团伙,不能在冰城采集原谅,一定是从外面进。可之前他通过他的关系网查过,国内并没有哪个地方向冰城售卖过可以制毒的原料,这就奇怪了,他们的原料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呢?总不能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山哥动了想要派人去物流园区打探情况的念头,虽然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是总得应该干什么。不过最后山哥还是否掉了这个想法,如果运原料的车要是不到物流园区,直接到制毒厂,那不是白忙活吗。

一头雾水,一方向都没有。

自打不再负责毒品生意以后,印明海整个人极其消沉,有种每天无事可做,混吃等死的感觉。

以前感觉每天过的都很快,忙这个,干那个一天就过去了。现在是度日如年,一觉睡到大中午,中午吃完接着睡,晚上夜店把扭干,干到天亮接着睡。

这就是印明海现在几乎每天重复的生活,可能在外人看来很潇洒,但对于他而言,他并不愿意每天都过这样的生活。

晚上,松江区的大密密ktv包间里,印明海正在一个人独自扯着嗓子嗨歌:“在那局花盛开的地方,有我迷人的故乡。菊园荡漾着三们的欢笑,局花映红了表子们的脸庞……”

苏志坚在走廊里,老远就听到了印明海不在调儿上的歪唱。不用看包间号,就知道印明海在哪个包间。

苏志坚来到门口皱了皱眉头,然后推门进去后,立马换上一副笑脸,一边鼓掌一边道:“好,唱得好。”

在苏志坚的鼓励下,印明海更高兴了,还站了起来:“啊……局花,终生难忘的地方。为了你的椿色更加美好,我愿驻守在鲍鱼的身旁!”

“好!”苏志坚使劲拍巴掌,冲印明海竖起大拇指大喊道:“唱的太棒了,气死蒋大为,不让李江双啊!”

“哈哈,你子行啦吧,就别捧我了,你以为我自己不清楚我自己唱的咋样啊。不过你实话,哥编的词儿咋样,硬不硬?”印明海倒了一杯酒,一口干掉大半,心情大好地道。

“硬,太硬了,一听就硬了!”苏志坚坐在印明海的身边笑着道:“看来海哥今天的心情不错啊。”

印明海无奈的叹了声气,给苏志坚倒了杯酒,道:“怎么过都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我何必让自己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