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钱还钱!”是菲看到薛飞就伸手要钱。

是菲身边还有一个女同学,也是吾国人,看到薛飞她非常激动,赶忙拿出手机说道:“李教授您好,我特别喜欢您崇拜您,我能跟你合个影吗。”

“合什么影,先把钱还给我再说。”是菲把她的同学拉到一边说道。

孙仲麟显然认识是菲,可是薛飞欠是菲钱他还真不知道。

项瑾是第一次见到是菲,她除了好奇薛飞为什么会欠是菲钱以外,她更好奇是菲和薛飞的关系,看样子两个人好像很熟的样子。

“我上次给你多少钱了?”薛飞绷着脸问道。

“上次的算精神损失费。衬衫十万日元,赶紧给我吧。”是菲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十万?不是说五万吗?”这件事薛飞记得清清楚楚。

“上次是五万,可惜你没给呀,这次就十万了。这次要是不给,下次就十五万。谁让把你我的衬衫撕坏来着,你活该。”

听了是菲的话,孙仲麟项瑾全都向薛飞投去惊奇的眼神,撕衬衫是怎么回事?

薛飞为了尽快把是菲打发走,从兜里掏出十万日元递给了是菲:“你查好了,正好十万,咱们俩的账算是清了。”

是菲数了数,正好十万,就放进了钱包里。

薛飞忽然还想一件事:“我的钱包呢,把钱包还我。”

“钱包我没带,下次再说吧。”是菲瞥了项瑾一眼,拉着她的同学就走了。

“哎,我还没跟李教授照相呢。”是菲的同学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薛飞。

“下次再说吧,以后有都是机会。”是菲死死的拉着她的同学,不让她同学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那个女孩是谁呀?”项瑾忍不住问了出来。

“东大的留学生。走吧,买衣服去吧。”薛飞不想多说,抬腿就走。

晚上吃饭的时候,薛飞接到了织田尚信打来的电话。织田尚信问薛飞明天是否有时间,如果有时间,想请薛飞和孙仲麟到他家里做客,顺便给他的妻子看一下气管炎,也是老毛病了,虽然不是什么要命的药,却很难受,希望可以通过中医的办法治愈。

织田尚信对薛飞一直是照顾有加,薛飞也很感激他,所以像这种小忙薛飞自然是不会拒绝的。问了一下家庭住址,表示明天一定会过去的。

转天下午,薛飞和孙仲麟去了织田尚信的家里。

织田尚信家的面积不小,但不是现代的房子,而是日本传统的房子,屋里的各种摆设传统的味道也非常浓郁。

当看到织田尚信的妻子时,薛飞马上就理解了为什么织田尚信会出去找女人了,用“人老珠黄”来形容他妻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织田尚信虽然也一把年纪了,可是有社会地位,又经常在外面跑来跑去的,见到年轻漂亮的女人不动心也是挺难的。而且男人是越老越值钱,女人则恰恰相反。

孙仲麟给老太太看了看,说问题不是很大,只是病的太久了,想要完全治愈需要一个比较长的时间,至少得喝三个月的中药才可以。

看完病,织田尚信将薛飞和孙仲麟请到了书房,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一进屋的时候,薛飞就看到了一面墙上挂着一副精美的汉字。进了书房以后,薛飞再一看,和外面的房间完全不一样,当即有种这不是来到了一个日本的家里,而是来到了一个吾国人的家里,因为目及之处全都是和吾国有关的东西,汉字、国画、毛笔砚台、书籍,包括桌椅板凳等等。

“真没想到织田先生如此喜爱吾国文化啊。”薛飞笑着感慨道。

织田尚信同样笑着说道:“吾国文化博大精深,日本很多东西都是跟吾国学的,这一点是永远都不能否认的。而我又喜好传统文化,怎么可能不会对贵国的东西感兴趣呢。中医就是吾国传统精髓文化的重要一部分,李先生和孙先生如此精通中医之术,想必对传统文化也是非常了解的吧?”

“略知一二吧。”薛飞客气道。

“二位难得来家里一次,不如留下一份墨宝吧。”织田尚信说着话就请两个人到写字台前写字。

这件事对于孙仲麟来说不算事,因为他家学渊源,不仅精通中医,写字画画也是一把好手,薛飞全都见识过,相当厉害。但对于薛飞来说就只能勉为其难了。要是让薛飞拿着油笔钢笔写个字还行,绝对拿得出手。用毛笔写,他就要差点意思了,这几年他自己没事的时候也练,就是考虑官位高了,万一有人求个字什么的,到时拿不出手可是挺丢人的。

薛飞是真不想写,可是盛情难却,织田尚信都研磨了,不写有点说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写。

薛飞自知写的很一般,就主动先写。他提笔写下了八个大字:医者仁心,源远流长。

孙仲麟换了一个中锋毛笔,换张纸写了一首他作诗:晚风轻拂雨轻淋,打湿罗衫遮纱巾。秋花落水花有意,水自横流水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