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学院的教学楼是原医学部的图书馆进行改装的,日前改装工程已经结束,薛飞和孙仲麟过去看了一下,两个人还是比较满意的。

看完后孙仲麟回了东京大学的宿舍,薛飞则回了辛义会的总部。

快到总部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上的方子健远远的就看到在总部的门口好像停着两辆警车,跟身后的薛飞一说,薛飞这才注意到。

怎么会有警车呢?

到了门口,就见几个警察从车上下来拦住了薛飞乘坐的车,薛飞推开车门下了车问道:“有什么事吗?”

一个警察说道:“我们是新宿警察署的,你涉嫌指使人毁坏他人财物,你被逮捕了。”

薛飞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子。

另一个警察拿出手铐就要铐薛飞,司机和方子健见状上前阻拦,薛飞给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站到了一边。

到了新宿警察署,薛飞被直接带到了审讯室。时间不长,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推门走了进来。

女警察一下子就吸引了薛飞的眼球。一头清爽的短发下是一张极为精致的面孔,身材凹凸且高挑,目测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左右。看年纪不是很大,估计刚参加工作不久。

在做笔录的过程当中,一直都是由女警察问,男警察记。

问了一些诸如姓名性别之类的问题后,薛飞看着女警察问道:“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女警察从一进审讯室就板着脸,这会儿同样也没什么好脸色:“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应该问吗?你都知道我叫什么了,我不应该知道你叫什么吗?这可是礼貌,你作为警察难道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薛飞笑着说道。

女警察蹙眉道:“我叫萩原叶子。”

叶子?薛飞一下子想起了《聪明的一休》里的小叶子,不过那个小叶子是可爱型的,而这个叶子则是冷艳型的。

“名字真好听,那我就叫你叶子警官吧。”薛飞把萩原叶子这个名字牢牢记在了心里。

“你还是叫我萩原警官吧。”萩原叶子更正道。

薛飞摇头道:“我就想叫你叶子警官。”

萩原叶子懒得跟薛飞争辩,书归正传,问道:“你为什么要指使人砸别人的店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指使过任何人砸过什么店铺。在日本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中医学者,打砸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薛飞否认道。

“你好像不止是一个中医学者吧?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辛义会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辛义会在歌舞伎町拥有上千家店铺吗?”

“那又怎么样?”

萩原叶子用手指按了一下桌子上的录音笔,里面就传来了一个说汉语的男人声音:“我们是辛义会的人的,是会长李仁心指使我们砸的店铺,目的是震慑山口组、住吉会、稻川会等暴力团,让他们知道我们辛义会的厉害……”

薛飞耳朵听着录音,脸色一点变化没有,但心里别提有多气愤了。

“你还有什么说的吗?”萩原叶子关掉录音问道。

“这是栽赃陷害,他说我指使的就一定是我指使的?他能拿出我指使的证据吗?拿不出来就是诬陷,诽谤。”薛飞严肃道。

“你最好老实交代,死不承认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应该争取宽大处理,否则你将会面临很严重的惩罚。”萩原叶子的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我什么都没做过你让我交代什么?我没什么可交代的,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薛飞心说我就死不承认,你能把我怎么样?

由于薛飞拒不承认,于是就被关进了留置所里。令薛飞没想到的是,一进去里面的人就给他来了一个下马威。

薛飞被关押的号房里有十五个人,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有纹身,这是日本暴力团非常显著的一个特征,一般普通老百姓是很少纹身的,所以这些人应该都是黑帮分子。

薛飞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刚坐下,一个人就伸手推了薛飞一把,态度嚣张道:“谁让你坐了?懂规矩吗?”

薛飞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见薛飞不吱声,对方就更来劲了,又推了薛飞一下:“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子吗?”

薛飞盯着他的眼睛仍然没有回应。

“你还敢看我?怎么,你不服气是吗?你……”

对方再次伸手想推薛飞的时候,薛飞抓住他的手指使劲向后一撅,疼得他“啊”的一声惨叫。

这时其他人全都冲薛飞围了过来,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薛飞,攥着拳头像是随时要动手。薛飞站了起来,虽然是一个人,可是薛飞并不怕他们。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吾国人到了日本,就应该守日本人的规矩。不守规矩,就要吃亏。”

说话的是声音是从十几个人后面传来的,由于被挡着,薛飞没有看见说话的人究竟是谁。不过话音一落,十几个人就动手了。

要说薛飞的伸手还算不错,可是猛虎斗不过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一个人打十几个人,想不吃亏是不可能的。薛飞打倒几个以后,不知被谁从身后踹了一脚,失去重心后,他再想反击就没有机会了,被逼到墙角处,只能抱着脑袋仍由十几个人拳打脚踢。

打了差不多有三四分钟的样子,警察发现了,赶忙过来制止。薛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怕之后还会再被打,就向警察提出换号房,可是警察拒绝了他的请求,对于他身上的伤也置之不理,只是训斥了一顿打他的十几个人,然后关门就走了。

警察一走,十几个人围住薛飞又是一通打,薛飞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挨揍,可是薛飞死活不服。

干了这么多年警察,对于进了班房一般都要挨揍这种事薛飞自然不会奇怪,只是没想到在吾国有这种事,在日本同样也有。他不服是因为他知道一旦服了,接下来遭受的可能就不止是挨打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薛飞是下午被关进的留置所,到晚上睡觉之前,他前后挨了四次打,遍体鳞伤。睡觉的时候他根本躺不下,混身酸痛的他更睡不着,只能靠着墙坐着。

上一次进留置所很快就出去了,这一次没有马上被释放,薛飞就预感这一次恐怕想出去会非常困难。再一想他进来的原因,以及打他的这些人,他严重怀疑这是群英会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