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说那天活尸、蛊人、小鬼儿都在,萍姐多少也有些反应啊。”

月饼显然不想回答:“你有完没完?!”

我的火也上来了:“你丫啥意思?我就随便问问怎么了?你以为我愿意陪你去会老情人?”

月饼扬着眉毛,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说道:“草鬼婆终生不能婚嫁!懂了么?”

我琢磨了着蛊女破身,蛊术全无,与常人无异,肯定是阿普干的好事。难怪月饼不愿说,也难怪明博对阿普这么深仇大恨。

所谓“好人三分坏,坏人一分好”就是这个道理。

这么胡思乱想着,到了目的地——南平市精神病院。

登记处登记进了医院,看着病人们做着稀奇古怪的事情,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突然想到,他们眼里的我们,也是病人吧?

绕过走廊,月饼放慢脚步,远远望着孤零零站在院子里的女孩。一袭白衣,长发披肩,拿着树枝在墙上勾勒着线条。树枝秃了,她又捡起一根,继续画。

我识趣地站在走廊门口,登记时我已经知道,月饼看望的女孩是阿娜。

“哎,自从来了就是这样。”女护士站在我旁边,“每天画同一幅画。”

我微笑:“天才总和常人不同。”

“是啊,她的画真好看。”

“美女也喜欢画画?”我摸出手机,“微信号多少?咱们交流交流。”

女护士白了我一眼故意扭着屁股走了:“好俗的搭讪。”

我哈哈一乐,其实我是不想女护士在这里说话,打扰了他们。

“你吃鱼么?我给你鱼吃。”一个肮脏的胖子流着涎水,捧着团空气举到我面前,胸前挂着名牌:万莫。

“谢谢万大叔,您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