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甘炮和牛毕就把哈雷停到茶楼门外的停车场上,让人奇怪的是,此时停车场上一辆车都没有,连个自行车也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停好车,三人四处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了一跳,只见茶楼门口的街上,往西那边,街两边的饭店和小吃摊上,坐着的小弟们,都穿着清一色的红半截袖,而往东看,则都穿着清一色的白衬衣,泾渭分明,以茶楼为界,显然是两伙小弟。

“你弟弟在哪儿人?”庄毕问甘炮。

“大哥,我弟弟就在茶楼里,他告诉我的地址。”甘炮说。

“那我们进去。”庄毕大手一挥,就往里面走,

刚走到门口,就被五六个小弟拦住了,“什么人?”

“我是甘晓天的哥哥甘炮,这两位是我朋友。”甘炮对这几个小弟说。

“飞子,天哥打过招呼,说他哥要来,确实叫甘炮。”其中一个小弟对另一个人说。

叫飞子的打量了两眼甘炮,然后点点头,“进去吧,天哥在二楼谈事。”

甘炮点点头,带庄毕和牛毕走进茶楼,顺着楼梯来到二楼,

二楼的大堂一个人都没有,包厢只有一个靠近街边的半敞开式包厢,里面有动静,甘晓天应该就在那里。

不过,甘炮刚带着庄毕和牛毕走过去,还没进入,就忽然听里面传出来一声怒喝,

“甘瘸子,元老团一致决定的事情,就是洪山社的意志,你在洪山社混了这么多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规矩,八眉爷进去,下一位话事人就该由元老团商议决定,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谁强就谁当,而是元老团觉得谁有能力,谁有大局观,更能带领洪山社走向强大,谁才能坐,你若一意孤行,那就是洪山社的叛徒,你想过后果么你?”

“放屁,坤奴,就你这点本事,也配谈能力?你现在敢站在窗边对下面的弟兄们大喊,你坤奴比我甘晓天更有资格当话事人么?你除了岁数大一点,资历老一点,会给元老团那些人舔以外,你特么还有哪一点比我强?”这道声音低沉沧桑,一点不像二十六小伙的声音,充满了沉稳大气,可他就是甘晓天的声音。

“你!”对面的人明显语塞,“甘瘸子,你说话给我客气点!”

“别你啊我的,坤奴,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舔功很强,把元老团那帮老家伙舔的菊花怒放,不顾大局顶你上位,一个个自私自利,还不是想让你当了话事人,可以变相将组织更多的资金变相打到他们卡里,让他们一个个将死之年可以过的更舒适,你们那点小心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不要拿那一套可笑的说词来遮羞了。”不得不说,甘晓天说话非常恨,一针见血。

“放肆!”坤奴被气的差点没炸掉,一直以来,他给元老团那些人做奴才,就是他的人生污点,是别人病垢最多的地方,也是他的痛处,最忌讳被人拿出来说,现在被甘晓天指鼻子说,哪能不怒,“我告诉你甘晓天,我现在是话事人,你是二把手,你这么跟我说话,是以下犯上,犯了社规,莫非你连社规都不放在眼里不成?”

“哼!”甘晓天冷笑一声,“坤奴,别搞这些吓唬人的把式,我甘晓天可不是被吓大的,更不是白痴,你现在只是代理话事人,元老团虽然决定了,但还没有公布,按规矩来说,你还是个不中用的头目,地位还没我高,要说以下犯上,那也是你以下犯上!”

这个一句话,把坤奴瘪的一个屁都放不出来,面色涨红,怒不可遏,说实话,他面对甘晓天,心里很虚,不光是嘴皮子,论实力,轮地位,轮潜力,他没有一样比的过甘晓天,若他不是他自己,他肯定也会人为甘晓天才是最适合做下一任话事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