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么么哒~开了防盗文系统, 百分之五十订阅率,时间不长, 心听了这话, 陆辅图心里叫苦, 他一个旁支的,可担不起陆泽林这一声“堂叔”。不过传闻里说的“喜怒无常”,他今天也算见识了,打起十二分精神,陆辅图脸上没露出什么不恰当的情绪,

“当然不是,自上次老爷子大寿见过大少一面,您的风采到现在都不敢忘啊。”

“我到这里来见你, 可不是听你说这些虚的。”陆泽林手握着茶杯在桌上轻轻打圈, 杯底和桌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十分磨人耳朵。

“是是是, 这是当然。”陆辅图连连点头, 他语气小心,“那大少您是?”

“刻纹的事。”晃了晃杯中清澈的茶水,陆泽林语气平淡, “之前听说,交给你的那把刀不见了?”

就知道是这件事,陆辅图后背瞬间出了一阵冷汗, “是这样, 我也不敢推卸责任。”他咽了口唾沫, 嗓子还是发干,“一次偶然,我撞见了一个做菜的,发现对方竟然是难得的极阳时候出生的人,正好可以拿来试试新刻纹的效果,只是没想到……四次都失手了。”

看了眼陆泽林,发现对方没什么表情,他只好继续往下说,“后来……后来我手上画了刻纹的纸自燃,吓了我一大跳,我就估计着,那人背后是有高人出手,这才把刀上的刻纹给毁了,我就没敢再动。”

当时刻纹纸自燃,陆辅图吓得好几天没睡好,他明白这是那位高人对他的警告,所以再是心痒,他都没有再去动那个叫玄戈的人。

虽然他是想搭上陆泽林的船,但也不想丢了命。

“你找的那个极阳时候出生的人,只是个厨师?”

“对对对,就是做菜的,”陆辅图连忙点头,“我去查过他的底,以前住在乡下,又偏僻又穷,后来被远房表亲接到了b市。前段时间,他亲戚也死了,他就接手了亲戚留下的饭馆。”

他也是查过了才敢动手,怕触了霉头,只是没想到还是阴沟里翻了船。

“这样啊,”意味不明地说了句,陆泽林看着陆辅图,“那,动手那个人,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头绪?”陆辅图皱了皱眉,小幅度地摇了头,“还没有头绪,对方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大少,等我再去查查?”

“嗯,好好查。”放下茶杯,陆泽林站起来,文质彬彬的一个年轻人,“那就辛苦堂叔了,侄儿有事先走。”

他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来,“如果最后查出来,是我那个离家出走的弟弟干的,记得通知我。”

等门被关上,陆辅图端着白瓷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一口气喝完,才解了嗓子的渴。坐到椅子上,他琢磨着陆泽林最后留的那句话,

——离家出走的弟弟?难道是那个父母双亡、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的陆小少爷?

陆爻站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正看路边推着车卖的卤菜咽口水,就发现茶楼里终于有人出来了。他往那边看了一眼,视线忽然定住。

陆泽林?他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但陆爻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行道树后面。

回忆起之前看见的那个中年男人,陆爻终于想起来,自己很久以前远远见过他一面,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一个远房堂叔,辅字辈,好像是叫陆辅图?

过了几分钟,茶楼门口又有一个人急急匆匆地走了出来,站在路边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陆爻没有再跟上去,心里已经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脸色有些沉,在原地站了十几分钟,才收拾好心情。

看了看天色,陆爻准备回锦食,玄戈还在等他,不过他往前跨了一步,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

过了饭点,店里暂时没客人,玄戈站在门口抽烟,时不时往路口看。手机响时,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下意识地没有像往常一样挂断。

电话接通。

“迷路了?”玄戈往后退了半步,背靠在墙上,姿势显得十分放松。左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他笑声有些低,被夜风修饰得非常柔和,“我来接你。”

不知道电话里又说了什么,他耐心很好,带着点诱哄的味道,“我很快就过来了,你站原地别乱跑就好。”

打完电话,玄戈先去把店门草草关上,之后掏了车钥匙出来,跨上了纯黑色的重机车。

另一边,陆爻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卖卤味的大叔,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想了想又提议,“大叔,我专业算卦,可以算财运婚姻灾祸转运,为了感谢你把手机借我,我免费替你算一卦吧?”

于是等满心担忧的玄戈骑着重机车,停在陆爻面前时,就看见他家小猫没有半点可怜,手上正拿着好几串卤土豆片,吃得满嘴是油。

“你来得这么快啊!”陆爻看了看手上还剩下的两串土豆,十分大方地全递给了玄戈。

玄戈扬了扬下巴,示意自己手不方便,于是,陆爻自觉地近了一步,把土豆片喂到玄戈嘴边,还一边安利,

“这个味道好好!我刚刚借的卖卤味大叔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为了表示感谢,就替他算了一卦,他说我算得非常准,送了五串土豆片给我,超开心,很谢谢他。”

玄戈见他满眼舍不得地盯着土豆,忽然很想摸摸他的头,有些心疼——别人给与的一丁点儿善意,他都会很珍惜,并且努力去报答。

眼看着玄戈解决完最后一片土豆,陆爻手里拿着空荡荡的竹签,低落了半秒,又期待地问玄戈,“好吃吧?”

“好吃。”玄戈很捧场,见陆爻笑了,这才伸手把安全头盔给他,“上来吧,饿了吗?”

戴上头盔,陆爻声音瓮瓮的,“饿了。”

“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轰鸣声响起,黑色的机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尾。

回去之后,玄戈就发现陆爻有些不对劲。等他到隔壁便利店去买薄荷烟,陆爻也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和小尾巴一样。

有些无奈,玄戈停下转身,“陆小猫,一秒见不到我,就舍不得?”

陆爻因为对方急刹车,直接撞了上去,被扶着站稳,他揉了揉额头,“没,我……”想不出好理由,只好坦白,“我是在保护你。”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谁是小猫?”

“谁应了谁就是。”晚上气温降得低,玄戈帮陆爻挡着风,低头问,“是出了什么事?”语气笃定。

不知道自己哪里暴露的,陆爻垂头丧气地跟着回了店里,玄戈花两分钟给他做了盘水果沙拉,放到桌上,“别不开心了,能说吗?”

陆爻点头,吃了块儿苹果,心情又好了,他理了理思路,“你还记得之前,几次跑来找你打架的那群人,他们拿的造型奇怪的刀吗?”

“记得。”玄戈坐到他对面,点头,“你还告诉我,那把刀很特殊。”

“嗯,确实很特殊。”陆爻尽量把话说得简单一点,“那把刀特殊在它的刀面上有‘刻纹’,所谓的‘刻纹’,就是从几千年前传下来的,能够吸收存储一些‘气’的纹路,比如生气、死气、凶煞之气。”

见玄戈点头“嗯”了一声,陆爻继续往下说,“玄术在华国历史非常长,流派也特别多,也有很多专门从事这一行的家族。这些人里面,有些就非常喜欢研究‘刻纹’的效果。古书上记载了很多‘刻纹’,但到了现在,大家都不知道效果了,所以就需要有人做实验。”

玄戈很快就明白过来,“所以我就被当成了实验对象?”

陆爻点点头,“你的命盘我算不出来,一直都在变,所以别人肯定也看不明白。那个决定找你下手的人,可能有点水,把你当成了极阳的命格,也就是阳月阳日午时出生的人,这样的人是最适合测试阴煞之气刻纹的。”

听到这里,玄戈心里压着的一股戾气有些按不住,明明还是一样的眉眼,却带上了些令人心惊的凶气。

怕吓到陆爻,他低头,五指灵活地把玩儿着打火机,语气克制,“所以那伙人三番四次地过来找我,就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