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大殿里聊得如何热络,柳莺可还在殿外跪着呢!

“哦!”

提到阮寒儿,端木暄不禁转头看向仇婉若:“方才玉妃妹妹与本宫说,想要请惜嫔妹妹在太后寿诞上弹奏一曲,却被妹妹拂了意思。”

仇婉若苦笑了下:“这阵子嫔妾与姐姐一般,一直都在病中,无暇顾及练琴一事,如此状态,又怎好与太后献曲?”

多看仇婉若两眼,端木暄想从仇婉若脸上看出些什么。

果真如青梅所言,今日的仇婉若心情不佳,比之以往平添了继续落寞!

片刻,对她抿唇而笑,端木暄轻声叮嘱着。“既是如此,妹妹可千万要养好自己的身子。”

苦笑,隐隐约约挂于唇角,仇婉若轻点了着头道:“姐姐的话,嫔妾记下了!”

笑看仇婉若,却心系仇御风,端木暄放下茶杯,再次看向太后,语中满是不解之意:“方才臣妾在殿外,见莺儿妹妹跪在日头底下,都快被烈日烤熟了,就不知她犯了何种大错,竟惹得太后如此动怒?”

人,有的时候,难得糊涂。

而有的时候,却不得不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如她此刻这般。

明明知道柳莺因何事惹得太后生气,却仍要装作不知。

抬眸,看了眼端木暄,面色微暗:“倒也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罢了。”

心下哂笑,面上却是恬笑依然。

“既然太后说是小事,臣妾便来做个和事佬如何?眼看着太后您的寿诞就要到了,这个时候,咱们宫里本就该和和美美……”抬眸,睇了太后一眼,见她仍旧神情如旧,好似不为心动的样子,端木暄起身在太后身侧撒娇说道:“太后……这殿外面,日头炙热难耐,只怕莺儿妹妹的身子会吃不消,如今这宫里,有臣妾和惜嫔妹妹两人病着就好,万万不能再多添上谁了。”

“你啊!”

以食指轻点端木暄的眉心,太后宠溺笑道:“定是在钟灵那里被她宠坏了。”

闻言,端木暄眸色一亮:“太后认得臣妾的母后?”

钟灵,乃是钟太后的闺名!

“呃……”

面色,微微一变,似是想到许久以前,太后喟然叹道:“只如你这般大的时候,见过几面罢了……”

……

不久,太后便差刘姑姑将柳莺带进了大殿。

经过在殿外一番长跪,柳莺大汗淋漓,似是已然中暑,出现了头昏恶心的症状。

见状,端木暄命刘姑姑急急传了太医。

太医来后,为柳莺行针把脉,又喂了她少许咸水,过了片刻后,这才见柳莺脸色好转,不再是一片苍白。

“太后!”

起身,至大殿中央处跪落,柳莺气息孱弱的对太后说道:“臣妾错了。”

见她如此,端木暄微微抬眸,见太后低眉敛目,只饮茶,却不看柳莺,她轻笑了下,从容起身,对太后施礼:“臣妾身子有些乏了,先行告退了。”

太后终是抬眸,轻轻看着她:“回去之后好生歇着,过两日早些时候过来陪哀家贺寿。”

“臣妾谨遵懿旨!”

莞尔应声,端木暄站起身来,微微侧目,她对边上的仇婉若轻道:“本宫想送些稀罕物件儿给太后,可有些东西,需惜嫔妹妹的兄长代为搜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