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的事情多,太后和皇后在台上听了气得用眼睛死命瞪着她……

楚弯月则羞得低着头,还是装作不要认识这个人的好,有其他国家的人听了都笑起来了。

“请问惠王妃还有何事?”裁判心里也不高兴,哪有随便就打断裁判的宣布的?可是接到台下惠王那刀子似的眼神,他只得打起精神和气地问。

“本王妃能不能换一支笔写字呀?”子晚看着手里软趴趴的毛笔,有些兴叹。

“这笔有什么问题吗?”裁判没好气地问,他是南圻国的人,对惠王虽然心有余悸,却还没有怕到骨髓的感觉。惠王妃真是事情多,换什么笔?笔就是用来写字的,难不成换一支就能写出花来吗?

“可是这种软笔我用了不习惯呀,比赛也没有规定一定要这样的笔。”子晚反驳,据理力争,态度还很严肃。

难道笔还有软笔和硬笔之分吗?简直是荒谬,不过,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那好,惠王妃可以换笔。”裁判松口了,不想继续耽误大家的时间。

“知画,用鹅毛。”子晚对着台下喊。

早在听她说要换笔的时候,知画已经很机灵地将鹅毛找来了,站在台下踮起脚尖将鹅毛递给了她。这一只鹅毛正是她每天用来写字用的那个。

“惠王妃,可以了吗?”裁判不耐烦地问。

“可以了。”子晚坐下来开心地回答,一点儿也不介意他的态度。

有人还在下注,见到此景,死活也不能将赌注下在惠王妃身上呀。

“点香。”裁判对自己的同僚点点头,然后就宣布了。

莫子晚拿着笔不假思索,龙走蛇舞,别的人还在思考,但是她已经写了不少,看样子速度还很快呀。

“换纸。”她还来劲了,别人刚写了一两个字,她就朝着裁判大叫。

中途也没有规定不能换纸,裁判没办法只好亲自给她送了几张纸。

太后和皇后听到台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恨不得将脑袋都藏起来了。就是再不待见莫子晚,这会儿她代表的可是东临国,别人可不管你们关系好不好,在大家的眼中,她们就是一路的。

弯月等着台上忙乎的莫子晚,恨不得拿一把刀当场就将她给宰了,丢人现眼也不能像她这样呀。好歹也看清是在什么情况下吧,这下东临国在其他国家面前算是丢尽了颜面。

楚风扬一直都是微笑着看着她忙活的,根本就没考虑丢脸不丢脸的。

上官宇等人站得远,见她调皮,就知道她是故意的。想到通过这一局他们就能赚到一笔大银子,一个个早就咧着嘴巴笑起来了。

“时间到。”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台上的选手全都放下了手中的笔了。

“我还没写完了。”莫子晚遗憾地说,还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鹅毛笔,很有有意未尽的架势。

台下的人看到她桌子边裁判给的纸几乎全被她用光了,她竟然还说没有写完,顿时有胆大的都哄堂大笑起来寒士谋最新章节。惠王妃这个草包今天算是彻底将这个名号落实了。

皇上看着她纠结的样子,真想跑过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他可是在子晚身上下了二十万呀。

格桑花笑得张狂,很好,莫子晚,你今天算是死定了。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台下的楚风扬,没想到惠王一点儿没有受影响,依旧很温柔地看着台上的莫子晚,目不转睛,这一下,让格桑花的心又痛起来了。

这个莫子晚到底给楚风扬下了什么迷药,竟然让惠王对她如此痴情迷恋?

“裁判大人,时间到了,应该收卷子了。”格桑花提醒裁判,“惠王妃,写不出也没有办法,这可是规矩,大家都看着了。”她得意,语气还带着一些恶毒。

“算了,那就不写了。”莫子晚痛快地放下了手中的笔。

德公公的小心肝跳的扑通扑通的,惠王妃,你可一定要拿出真本事呀,老奴将棺材本都下注在你的身上了。

有和惠王交好的官员也是将赌注下在莫子晚身上,现在一瞧她的神情,所有的人都暗自摇头,看来自己投出的银子是打水漂了。

裁判很公正,几个人过来将所有试题都收走了。

“惠王妃,不知你用的是哪一张?”看着桌子上有好几张纸,裁判也拿不定主意了,只好出声相问。

“闲着无聊,多写了几首,你们都拿去看看,选出最好的就是。”子晚很豪迈地挥挥手说。

台下的笑声就更大了,还好几首让人家挑着选了,要是能写出像样的一首出来就阿弥陀佛了。

裁判没办法,听话地将她桌子上的所有纸张都拿走了。

“好诗,好诗,玉溪公主真是才华横溢呀。”几个白胡子裁判不停地评论,不时向玉溪公主投去赞许的目光。

“朱颜小姐的诗也不错呀。”当然朱颜也接到了这样表扬的目光。

玉溪公主面无表情,看着台下的人,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而被点到名的朱颜则很迅速地看了一眼台下的李元白,李元白人很冷,目光却很温柔地看着他,不难看出这两个人是郎有情妹有意的那种关系了。

莫子晚的那些纸张全被放在最下边,裁判们看完了别人的卷子,看到她惨不忍睹的儿童体,他们都不想看下去了。可是责任所在,几个白胡子老头只好硬着头皮判卷子。

德公公见到裁判的表情,差点儿眼一翻昏过去了。皇上也有些丧气,二十万的银子就这样没了,那些可都是他的私房钱呀。

“这、这、这还是人写的吗?”一个胡子老长的裁判忽的站起身激动地拿着莫子晚的卷子说。

格桑花听到了这样的话,心中更是得意,她傲慢地讽刺,“惠王妃哪是一般人呀?”

这样的反问让台下的人又是一阵哄笑,当然笑的人都是别国的人,东临的看热闹的人都将脑袋耷拉着,一副丢人的羞愧悲愤神态。

“简直就是千古绝唱呀,神人啊。”终于,白胡子将后面的话喊出来了。

“千古绝唱?”白胡子太激动了,话音都带着颤抖,桑格花听错了。她还以为这些裁判在讽刺莫子晚了,于是也跟着讽刺起来。

下面有的人也没听清楚,但是格桑花说的话他们都听清楚了,场面的哄笑声都能将锅掀翻了。

皇上和德公公简直就是奄奄一息,是被残酷的现实打击的仙炉最新章节。

“是千古绝唱,真正的天才呀。老夫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的诗了。八首,整整八首都是佳作,每一首都是旷世之作呀。”老头看着莫子晚再也不是那种鄙夷了,而是深深的折服和敬重。

老头态度前后差别太大了,场上的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个都傻了。这又是什么情况,场面鸦雀无声。

“不可能。”桑格花尖叫起来。

太后、皇后他们都伸着脖子,疑惑地看着裁判,搞不清状况。

皇上和德公公听了,立刻来了精神,就说,惠王妃绝不是什么草包呀。他们的赌注下对了。

楚风扬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没有什么觉得意外的。

相爷他们开心得都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原来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现在才是他们真实的心情呀。

“惠王妃的作品能不能让大家也欣赏一下呢?”桑格花绝不相信莫子晚能写出什么佳作出来,她想要莫子晚原形毕露。

“也好,让大家都欣赏一下。”读书之人一般都比较迂腐,对于好的文章或者是人才会打心眼中喜爱。现在的莫子晚在这几个老头眼中就是一个人才,他们也想让这些作品给大家好好欣赏一下,对于桑格花语气中的鄙夷早就忽略不计,被心中的喜悦给代替了。

纸张太小了,下面人都看不清,于是,老头就自己站起来给大家朗读了一下。

“《雪梅》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那边有手脚快的书生已经在大屏风上将诗写出来了。

“这也一首也是《雪梅》,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没等下面的人反应过来,另一个裁判又激动地念出另一首出来。

一样的题目却做出了两首不一样的诗,难得是每一首还都是佳作,怎能不让人赞叹呢?

“好个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呀,好诗好诗。”皇上听到了忍不住站起身大声赞叹。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这一句也绝了。”相爷对自己的女儿更是十分捧场,跟在皇上后面就上。

“我不信,她肯定作弊。”桑格花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失声尖叫起来。

“公主是怀疑我们吗?”一个裁判站出来怒声呵斥,他们都是各国十分受人尊敬的学者,就是皇上也要给他们几分面子。作为公正公平的代表,他们容不得任何人对他们人格的侮辱。

裁判中也有北征国的大臣,听到桑格花的质疑,脸色囧的红到了脖子,“公主是怀疑皇上的眼光吗?”他这个裁判可是皇上亲自指点的。

“怎么又扯到了父皇?莫子晚原来可是一首诗也不会做,现在竟然做出了这样的诗,难道其中就没有猫腻吗?”桑格花十分不服。

玉溪公主的脸色冷下来,但是看到莫子晚和惠王不在意的神态,她也聪明的选择不出声,有些人蠢得像猪,得到一些教训也是应该的。

太后的心情很复杂,自己国家能胜出自然高兴,可是对象不对。看到莫子晚满不在乎的样子,太后的怒火也上来了。“惠王妃,桑格花公主不相信你,你该怎么证明自己呢?”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地地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到我有空间我矫情最新章节。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楚风扬和相爷几乎是同时站出来对太后怒喝。

“算了,既然大家都不相信,我就再写几首关于春天的诗句吧。”子晚摆摆手阻止了两个男人的声讨。反正要一鸣惊人,多一个出名的机会也无所谓了。

裁判是相信她的才华和能力的,本来想反对,却又舍不得放弃一次欣赏佳作的机会。春天是男子比赛的题眼,他们都有预料,莫子晚还能再写出绝世佳作出来。

很快就有人送上来了鹅毛和纸张,莫子晚一个人坐在案几旁,拿起鹅毛又开始写起来了。

只写了一首,她就将笔放下来了。

桑格花大喜,就说这个草包没能力吗?摆明着就是作弊,这会儿现原形了。

裁判屁颠颠跑过来,顾不得字迹没干,也不嫌弃她狗爬的字,开始大声朗读起来,“《早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听到的人眼前似乎又展现出几个月前飘絮飘飞的景象。

“本王妃也难得写了,就再朗诵几首吧。”子晚站起身。

“等等,等等。”裁判大叫,立刻安排了几个书生拿着笔,准备记录。

于是莫子晚一点儿没有抄袭者的羞涩,将《赋得古原草送别》、《游园不值》等背了出来,一口气十来首,首首都是绝妙词句。

每出来一首,下面的人就惊呼一声,这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莫子晚了。

楚风扬听了双眼冒红星,他知道莫子晚是特别的,但是远没有今天子晚带给他现场版的冲击来得大,他是走了什么运,才娶到了这样一位绝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