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明白。”慕容如玉正了正自己的神色,恭敬的说道。随后他就马上问道,“那杜宪知道他父亲……”“看他那般胡闹,我是觉得他并不知晓。”慕容寒提到杜平湖是佩服的,但是提到杜宪就一肚子的气。“这种事情,咱们也没个证据,你就不要和他说什么了。如他那般没心

没肺的活着也就活着吧。杜平湖以前就将那个儿子宠上了天去,若是他就这么富贵的过上一辈子,想来杜平湖也是乐于见到的。不关咱们侯府的事情,你少管就是了。”

“是。儿子明白。”慕容如玉压制下心底的酸涩,再度应了一声。

若是以前,慕容寒自是不敢将这些事情告诉慕容如玉。毕竟这孩子与杜宪走的太近,若是一个不小心将事情说出去,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他手里没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本就不能乱说,更何况这是涉及到皇族,涉及到政权,涉及的到大齐根本的事情。

这不是他们长乐侯能担待的起的。

但是现在慕容如玉与杜宪决裂,慕容寒也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你不要光说明白,今日我要你发誓,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烂在肚子里,若是你手中没有绝对的权利,没有自保和力挽狂澜的能力。都不能将这件事情说给任何人听。这

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涉及到整个侯府乃至大齐证据的大事。”慕容寒觉得不放心,手中一紧,死死的抓住了慕容如玉的手腕说道。

“是。儿子明白,儿子发誓!”慕容如玉自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当下就立了誓言。

慕容寒心底的不安这才稍稍的有点平息下去。“我今日与你说了这些便是觉得你已经长大了,可以担负起慕容家的重担了。”慕容寒语气凝重的说道,“你须将今日之言全数摆在心头。以后但凡行事须三思而后行。你首

先要保全好自己,谋定而后动,方可保全大局。”

“是,儿子明白了。”慕容如玉点了点头。“行了,你起来吧,一会让管家给你弄点吃的,吃饱了,你再回到大牢中去。”慕容寒这才将语调放缓,柔声说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多想。你与他都要走不同的路,既然不能同行,便也不要勉强。平章侯府不过袭三代的侯府,到杜宪这里也就结束了,而咱们长乐侯府是自大齐建立开始就世袭罔替的。孰轻孰重,相信你也可分辨的

清楚明白。”随后他指着慕容如玉身后那一排排的祖先灵位对慕容如玉说道,“切莫让慕容家的先祖对你心寒。”

“是。儿子会将父亲的话谨记于心。”慕容如玉再度行礼,随后又恭恭敬敬的对着祖先另外三鞠躬,这才推着慕容寒走出了自家的祠堂。

杜宪在红袖教坊一住就有不走的趋势了。

不管盛京府尹的人怎么催,她就是不回侯府去。

她不肯去落口供,慕容如玉和长乐侯府的人就要老实的在大牢里面蹲着。

慕容如玉越狱的事情,府尹大人倒是担待了下来,对外只说是他准许慕容如玉回府半点私事,这事情倒是没人再去计较。

只是杜宪这么一天天的拖着总也不是个事情。府尹大牢的牢房也是有限,光长乐侯府一家就关了五十多人进来。这五十个人锁在两个牢房里面,就是睡觉都伸不开腿。若只是权宜暂时收押,熬上两天也就算了,杜宪

这么个拖法,总不能让牢里的人站着睡觉吧。

所以盛京府尹郭道生也是着急。

“老侯爷,要不然你跑一次?”他试着和长乐侯商量道。“那平章侯的架子是在有点大!我们这些人压根就不入他的眼啊。世子和你家那些侍卫总这么被关着不是个事情。”

“这些日子有劳大人了。”长乐侯拱手对郭道生道谢。“大人放心,本侯自会想想办法的。”

等差人送走了郭道生,慕容寒便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看来那红袖教坊他不去是不行了。

他思来想去的,也只能拉下这个老脸,让管家去准备东西,亲自上红袖教坊去找人去。

一路上,慕容寒都在感叹,如杜平湖那样的人物怎么就生了杜宪这么一个油盐不浸,胡作为非为的废物儿子了呢。

不过就算是慕容寒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斗争,去了红袖教坊还是吃了杜宪的闭门羹。他连杜宪的面都没见到,就直接被人挡在了红袖教坊的门外。

慕容寒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他才刚刚从长乐侯府的马车上被人抬下来,就有人过来问他是不是长乐侯。

他自然回答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