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监狱, 有专门做那档子事情的‘小房间’,可以叫来自己的妻子女友, 虽然机会也难得,可是总有个盼头和发泄点。若是表现好的, 或者和管教搞好关系就可以被带去洗浴中心放松一下。

可是在淮南监狱,这些统统不存在。

在监狱里, 性.欲才是最难捱的,像孙亭说的事情,听起来好像很骇人听闻, 说给外人听, 别人也只觉得是夸大其实, 但是在淮南监狱,这些只是常态而已。

面对这样的乱象,管教预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里的人他们也不太能管得了,他们只要不闹出大范围的死亡和重大的事故,他们就只放纵两个字对付。

这样一来,监狱里的人便愈加的肆无忌惮, 俨然将这里当成了他们的主场,帮派根据地。

谭莳就像只刚被放到草原的一只单纯的羊羔, 惹来狼群的无边觊觎, 在这只羊羔一无所觉的时候, 狼群已经大流口水,快速的朝羊羔靠近。

下午劳作的时候,谭莳分了点心神去观察其他人的动态。他们总是时不时的朝他看上一眼, 那眼神不肖看也知道是怎样的一种眼神。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再蠢蠢欲动,也没有真的动作。

直到收工的时候。

面对尾随,谭莳一点也不奇怪,只是眼中还是出现几分凝重。

正如孙亭所说,他再厉害,又怎么能一个人对上一整个监狱里的人?

除非,他能做到柏牧那种程度。

柏牧十分的低调,低调到施小茅连正脸都没有见过一次,只是对方的事迹,连他也是佩服的。

魏鹏和张阁是厉害,在柏牧的面前却还是差了几分传奇和神秘的色彩。传说,柏牧到目前为止在监狱已经待了整整十年了,可是对方的年龄比这里大部分人都要更小,不过二十三岁而已,比施小茅都要小上五岁,难以相信居然已经在监狱里待了上十年了。

这监狱里不乏有恋..童.癖,哪怕以前没有,进了这里,也会更喜欢这一口。可是无论是新人还是老人,去招惹的,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侮辱,最后都会横着出去。别人出手多少会留下一些证据,可是却没有人见过柏牧出手,仿佛那些人的死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哪来这么高的巧合率呢……只能说,是他的手法太高端太隐秘。

渐渐地,他就成了一个传说。他有单独的房间,有单独的厨房,有不出工的特赦,所以他露面的机会特备的少,很多新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如果可以做到柏牧这样的地步,他在这个监狱里的日子才会好过。至于魏鹏和张阁,他们走的又是不一样的惊险路子,他们现在看着光鲜,但是日子过的未必就真的舒坦了,他们手下那么多人,他们虽然可以享受被他们服务的待遇,却也要想办法为他们谋福利,为自己的团体争取到更多的资源,底盘,威望,地位。

谭莳的步子停了下来。

因为四面八方的人把他给围了起来。他眼角扫到了因为看见这一幕而转身离开的狱警,知道了狱警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起到什么正面作用了。

“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说话的是一个壮汉,身上带着很普遍的一种刺青。

谭莳没说话,冷冷地看着这些人,心里正在想着策略。施小茅能成为黑.道的大佬,不仅有脑子和运气,最重要的还是有伸手,他从小摸爬滚跑,身手在各种打架中已经锻炼到了。这具身体看起来不强壮,但是衣服底下的身材并不瘦弱,不夸张的肌肉中蕴藏着不低的力量。

“还挺有个性。”壮汉笑了笑,突然又变了脸色,满脸的凶狠:“这么不识相,非得让哥哥我动粗。”

“曹斌你可省省,这小美人我们老大看上了,他还没玩腻之前,可轮不到你糟蹋了。”

“呸,到了你们手上还不是被玩死的命。”叫曹斌的壮汉对谭莳道:“小美人,你还是跟我算了,你要是真的被他们带走了,可不是那么好过。”

“曹斌,你守得住这么个宝贝吗?”

随着说话的人话落,众人的视线再次的在谭莳的身上打转了几圈。

哪怕是光头,青年看起来依旧很俊美,年轻气质的外表,修长的腿,已经胜过监狱里大部分的人,若之轮长相,他或许不是最好看的,但是一个人能否引发性.趣,远不只一张脸而已。而青年无论是哪一点,外貌,身体,气质,都有让人征服的欲.望。

当然,在这个监狱里,这种欲.望表现为想要扒了谭莳裤子,狠狠进入之上。

魏鹏的手下最积极,他们本就十分的热衷于这种事情。以往每个新人,到了魏鹏手上,都是魏鹏先玩了,就会丢给手下玩儿。

这样一来,新人顶不过去的几率就会比较大,若是顺从,忍忍就过去了,忍不过去,惹怒了魏鹏这边的人,就会被玩死。

张阁则是不然,比起魏鹏,他还没有让精.虫吃掉他的脑子,内部也没有烂成这个样子,对于新人,他首先会做的是待价而沽的招揽。就连发泄性.欲的人也是有专门的编制的,这样一来就显得规范了许多。

不过张阁只要有用的人,至少得能过的了魏鹏最初的一两关才能被他看到价值,否则,他也会冷眼看着新人就这么送入了魏鹏的虎口。

这个曹斌并不属于这两个大组织,但是也有着一定的能量才敢在这个时候出来抢人。

张阁则是延续了他的风格,并不着急来抢人,而是先看看谭莳的能力是否值得他出手。

双方的僵持没有持续太久,他们都抱着一个念头,先把人抢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