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宫,坐落于皇宫最后端,宫殿既似龙啸宫的大气蓬勃,也不似凤栖宫的豪华奢侈,随意而不失雅致。

宫殿之内,大大小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佛尊雕像,有一手撑头俯卧在地的弥勒佛,有十八罗汉尊像,也有千手观音、送子观音等等,各式各样的佛尊雕像,因其寓意不同在摆放在不同的位置,实有讲究。

长居在清廷宫的萧太后,每日清晨拜佛,下午便诵经了,每每诵经,亦是任何人均不许打扰的,即便的皇上亲临,亦是不见。很是虔诚。

每日里萧太后的宫中,除了皇后与各位妃子请安的时候,有些许热闹,其余的时间均是冷冷清清的。只能时不时听到些轻轻地木鱼声。

今日和往常不同,原本冷冷清清的清廷宫里,因为多了冷逸辰而变得热闹了。下午抽空,他便陪着太后一同在宫里诵经,很是难得。

暗影自离了凤栖宫后,就一直在宫里,苦苦搜寻着冷逸辰的身影,几乎是跑遍了平时他会待的地方,龙啸宫、御书房、御花园,最后终于在清廷宫,寻到了他的身影。

既是和萧太后在一起,他也就没有特意禀报的必要了,反正都是第一时间会知道的了,犹如往常一般,隐到了树林之中,暗中观察着。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让人措手不及!他日日隐在皇后的身边,被要求要好好保护皇后的,竟是给出了岔子,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怪罪下来!主要是他连皇后怀孕,都不知情,真真是太不应该了!

也不得不说莫菱,隐藏的太深太深了!看来,在皇宫之中,莫菱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包括皇上亦是起了戒备!

孩子,孩子。皇后的孩子?!只是皇上会在意吗?

太医院中,一向负责后宫妃子、皇后诊断的李太医,在凤栖宫安顿好之后,就急急朝清廷宫,小跑而来,额上溢出丝丝细汗,也无心擦拭,一心只想着,要将皇后流产一事,禀报太后,事关重大,由不得他耽搁了。

明知道每每下午太后诵经之时,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了,李太医焦急地求着要见太后,仍是硬着头皮来了!仍是被紫衣被拦住了!

“李太医,太后娘娘正在诵经,素不见客!请回吧!”她正色说道,表情严肃,一丝不得通融的!

“紫衣,老臣自当知道太后正在诵经,只是事关重大,老臣必须面见太后,烦请通报!”对于太后身边的红人,即便是当朝的老臣,都是恭敬的很,弯腰拱手,请求。

“不可通融,李太医请回吧!”

“事关龙种一事,若是耽搁了,不知紫衣姑娘,是否担待的起!”见她如此的果决,他也不得不说出实情了!

她听闻之后,惊愕地瞪大双眼,很是诧异,思索片刻,“请李太医稍等,紫衣速速禀报太后!”

事关龙种一事,她只好悄悄地进了诵经室,未走到萧太后身旁,就被数落了,“哀家不是说过了吗?诵经期间,不可打扰哀家!出去!”

“李太医求见。说是....”她欠了欠身,毕恭毕敬的说道。只是话未说完,就被萧太后给回绝了!

“让他候着!”仍是闭眼,有规律的敲着手里的木鱼。

事关龙种一事,定是有十万火急之事了,偏偏太后又不许人叨扰,她纠结的杵在原地,不知进退,一脸的纠结。

刚好今日,皇上抽了空,来陪着太后一同诵经,亦是难得,紫衣只得拼命地给皇上使眼色,希望能让李太医求见!

冷逸辰自是明白她的意思,解围地说道,“母后,李太医从来都是明事理之人,若不是真有急事,断然不会无故此事特来,扰了母后诵经。”

听闻皇上的话,太后缓缓睁开双眼,手里也停了下动作,他连忙又道,“不如,朕先出去出去看看吧。”

萧太后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恭敬地放下了手中的木鱼锤子,俯身三拜之后,缓缓从垫子上,站了起来,其身上映射而出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辰儿,同哀家一起去看看吧!”冷冷说道,眼里透着隐隐的不悦!

冷逸辰没有多说什么,知道萧太后心情不悦,就乖乖闭嘴了,老实地上前,抬起右手,扶着萧太后出了诵经室,紫衣则低着头,静静地跟在身后。

一出了诵经室,看到跪伏在地的李太医,身子止不住地瑟瑟发抖,额上冒着细汗,便觉得异样,端坐在主位之上,紫衣端来了参茶在一旁候着。

萧太后轻嘬了口参茶,睨了眼,始终跪在地上的李太医,慢悠悠地问道,“说罢,急着找哀家,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