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都好,堂堂苏家的三小姐,居然懂这些玄乎的玩意儿,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扯。

赵清衡想起刚刚苏南栀满手鲜血,血液中布满一条条黑色蠕动的虫子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更重要的是,那些东西是从他脑袋上面取出来的。

他现在想象得到的,就是虫子在自己脑子蠕动的画面。

早上吃的早餐都要吐出来了。

呕。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赵清衡没忘记自己的这个问题。

苏南栀这回没有避而不谈,她轻笑了声:“我是见过赵夫人一次,你说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那个时候,赵清衡身上还没有蛊。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赵清衡反问道。

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而且脑子很乱,他现在经常面对的不仅仅是父母感情之间的问题,还有的就是——他有同父异母的兄弟,一个还是不止一个?

“我为什么要早点说?”苏南栀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个表情,赵清衡突然说不出其他话来。

是啊,苏南栀为什么要早点说呢?

第一次见面,他就很不客气地提出要解除婚约。

他自己是不想有这一门婚约,说到底,也是因为有些嫌弃在农村长大的未婚妻。

他嫌她难登大雅之堂是真,还嫌她傻啦吧唧的模样,甚至还觉得自己解除婚约的决定是正确不过,哪怕爷爷提到过,这个时候解除婚约对女孩子并不是一件好事,但他只怕拖得越久会有变数,就这样闹着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