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渝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或者说不止一个梦,是很多个梦。

他梦见自己生出了一头白发,穿着一身白袍。

重点不是这样。

重点是,他在床上,一张非常陌生的床,一颗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上,不停地蹭着他,一双作怪的手探入了襟间。

他似乎是阻止了,又似乎是欲迎还拒,最后那颗脑袋的主人还是吃了他的豆腐占了便宜。

他反倒是把人抱得更紧了。

又是另一个画面,那个背景,他该怎么形容呢?

有点眼熟了,像是学校的宿舍。

还是床,只不过这张床,拥挤了些。

他和一个女孩在拥挤的床上相拥而眠。

他低头看,想要去看清楚那张脸,然后他也看清楚了。

那一刻他有点失言,但又恍惚觉得理所应当。

是苏南栀。

场面又是一转,这次的地方就更加眼熟了。

是他家,是隔壁那个房间,苏南栀睡的那个。

相差无几的场景,他们紧紧相拥,理所当然,短发的小姑娘甚至趁着关了灯猝不及防亲了他一口,脸上的一口。

江北渝:“”

像猝不及防被人塞了一块奶糖。

类似的场景还有不少。

这些画面又恍惚熟悉得像他亲身经历过一般,那头白发,那身长袍他从来没有过,但那张脸,与他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