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叨扰殿下了?”婠婠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就将自己的这点心事与央求对燕王提及。

可是其实,她和燕王之间又有社么关系,怎么能理直气壮地叫燕王为自己做这许多的事呢?

“要害你的人,我本就不会放过她。”燕王的目光落在婠婠的脸上,见她一双明媚清澈的眼睛不安地看着自己,微微缓和了脸色,大手飞快地拂过婠婠的脸颊轻声说道,“你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顿了顿,冷硬的脸上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温情地看着婠婠和声说道,“日后你再有为难,不愿叫家人为你担心的事,就来和本王说。本王会为你做主。”

“殿下你……”

“我不会要挟你。”燕王就挑眉说道。

“我只是觉得无功不受禄。且因殿下你待我好,我就肆无忌惮地利用……”

“好好儿利用本王,这种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燕王就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待自己的这份看重,婠婠突然觉得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手足无措。

“心安理得就是。”燕王顿了顿,就缓缓地说道,“我要去见你们老太太,尚有一事,今日必须分明。”

他只当没有看见一旁的楚玉一般,对婠婠沉声说道,“那日陷害你的那个丫头,我已经拷问出来,今日我来,就是告知太夫人结果,还你一个清白。”他见婠婠的脸顿时就白了,就努力令自己冰冷的声音更加温和些,温煦地说道,“不要担心。这一次,谁都不能用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来叫你受委屈。”

“五妹妹,是谁下的毒啊?”楚玉瑟缩地拉着婠婠的手小声问道。

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在燕王的眼中,甚至完全没有一点的倒影。

婠婠就紧张地抿了抿嘴角。

她也期待地看着燕王。

当真是……楚秀吗?

“你跟我来。”燕王没有去看楚玉,拉着婠婠一路就到了太夫人的院子。

此刻太夫人的院子就跟暴风过境了一般,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婠婠就见太夫人倦怠地坐着,一旁,楚云伏在承恩公夫人的怀里哭泣,一边用嫉恨的目光去看裹着一件长长的披风,瑟缩在自己母亲楚二太太怀中的楚秀。

宁王也是一副十分疲倦头疼的样子,撑着桌子的一脚在捏自己的眉尖,见燕王进门,不由露出几分尴尬。

在承恩公府睡了人家的大小姐又被弟弟看见了,是个人都会尴尬的好吗?

“王弟,你怎么来了?”宁王干笑问道。

他对燕王十分看重,唯恐这位弟弟觉得自己是一个色迷心窍,不堪被辅佐的人。

只是叫宁王觉得很冤枉的是,楚秀虽然美丽,可是却比绝色之姿差远了好吗?他当时怎么会鬼迷心窍……

宁王甚至如今都想不起来,是怎么将楚秀给带到床上去的了。

“我来是拿人的。”燕王的来意十分直接,见太夫人脸色苍白,一副不堪其扰地看来,就微微颔首,没有什么恭敬地说道,“那丫鬟已经招了,不能令人伤口愈合的药,不是婠婠所下,而是贵府大小姐。”

他顿了顿,就见太夫人用一种十分伤感的目光看着自己,就知道其实这件事的真相,太夫人其实门儿清。她知道是谁在下毒,也知道是谁在陷害着谁。只不过是她不说罢了。

“老太太,我没有!”楚秀见燕王这样无情,顿时尖叫了一声。

“是与不是,掖庭狱里走一趟就知道了。”燕王冷冷地说着这样的话,眼角眉梢都带着冰冷与血腥的杀机,楚秀被这样的燕王吓坏了。

“老太太,老太太不能叫我去掖庭狱。我是宁王殿下的人了。”她急忙跪在太夫人的面前央求道“若是叫我去了掖庭狱,那日后宁王殿下如何做人?只怕会被人嘲笑。就算是为了宁王殿下,老太太也饶了我这一次吧!”她哭得很畏惧,太夫人就冷哼了一声,失望地看着她冷冷地问道,“今日我暂且不送你去掖庭狱。我只问你,你妹妹药里的毒,是不是你做的?”

“……是的。”巨大的压力和威胁之下,楚秀就低声痛哭了出来。

“原来是你!”楚云眼睛都红了,恨不能撕烂了楚秀的那张无耻的脸。

她跟自己抢夺宁王的宠爱,然后还害她毁容不能痊愈,这样狠毒的心肠,令楚云心中满是怨恨。

宁王都听得呆住了。

“什么毒?”他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