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件事……”

这侍卫犹豫了一下。

燕王和平王之间的关系寻常,叫他说,何必趟这浑水。

平王出事一整晚了,到了如今,除了平王母家在着急上火,这别的人家,并没有什么异动。

毕竟平王如何,和别人家的关系不大。

那些皇子,或许还在想着,若平王当真因此事从此与皇位无缘,那对于皇子们来说,还是一件好事。

谁不愿意少一个竞争对手呢?

更何况叫这侍卫说,平王这事儿,也不知是谁的手笔。

他家殿下虽然强势,不畏惧旁人,可是也不好拦了别人的路。

若当真插手其中,岂不是令人生恨?就不说别人,宁王知道了,只怕就要和自家殿下起了嫌隙。

“平王府的人在哪里?”燕王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径直开口,见燕王这样子这侍卫就知道,燕王是要多管闲事,也不好再劝谏什么,低声说道,“正在前头等着。殿下,这件事当真要告诉王妃?”叫他说,王妃与殿下夫妻一体,也该多为殿下想想,从前任性些,也不过是小儿女情态,可是若如今还这样随心所欲,自己倒是心里舒坦了,可是又怎知会不会给他们殿下带来麻烦呢?

“这也不仅是王妃的事。”似乎看出了这侍卫所想,燕王冷冷地说道。

侍卫不由露出几分茫然。

“对皇子行如此鬼祟之事,令人不齿。若当真想要竞争,不如摆明车马。如今竟使出这样的小人行径,偏与阴私,岂不是下作?今日平王如此,来日,这等手段只怕是要使到我的头上。不叫他们知道雷霆手段,这帝都之中,竟魍魉横行,小人作祟了不成?”燕王一向光明磊落,自然厌恶这等暗算,见那侍卫恍然大悟,冷冷地说道,“本王也不喜旁人质疑王妃!既然你们知道王妃与本王夫妻一体,就该视她如同待本王。”

“是。”这侍卫顿时汗如雨下。

见他老实了,燕王这才冷哼了一声,往前头去了。

前头的是个哭得六神无主的侍女。

燕王见了,觉得这侍女眼熟,仿佛来王府的时候见过,想必是楚梅身边的心腹侍女。

“殿下,奴婢求见王妃。”这侍女哭着伏在地上。

“王妃在休息,有什么事,你只先来与本王说。”燕王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有些虚弱的声音,转头就见婠婠正扶着一个侍女,看似有些疲倦,可是却已经穿戴齐整走过来疑惑地问道,“这不是六妹妹身边的丫头?你来这儿做什么?”见那侍女哭得不行,婠婠的脸色微微一变,急忙探身问道,“莫非是六妹妹有什么不舒坦?”她觉得自己的身上酸疼无力,嗔怪地看了燕王一眼,又叫侍女把那哭泣的侍女给扶起来。

“求王妃去看看我们侧妃吧。侧妃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求王妃去给侧妃宽宽心。”

“这是怎么了?”婠婠脸色一变?

那侍女顿时声音嘶哑地哭着说道,“也不知我家殿下到底是叫什么人给坑害,如今已经被关押去了宗室的牢房里。”见婠婠露出几分诧异,她就继续哭着说道,“咱们侧妃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王妃也知道我们侧妃,娘家也没有一个是依靠,求告无门,如今走投无路,在王府里战战兢兢,精神都恍惚了。”她知道婠婠与楚梅一向要好,就低声央求道,“求王妃看在侧妃的姐妹情分上,去给咱们侧妃做个主心骨。”

她这样可怜,婠婠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回头迟疑地看了燕王一眼。

“你去吧。”

“可是会不会牵连你?”婠婠轻声问道。

这可不是昨天那愿意奉养两位无子楚妃那样简单的事,婠婠虽此刻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平王都被关起来了,只怕这事儿不小。

她自然关心楚梅。

可是燕王是她的夫君,她不能不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