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不过是在心里一闪而过。

婠婠觉得韦妃不会那样没有心胸,不过燕王回朝,就生病起不来。

更何况,说是郁结于心,也有些道理。

康王如今的后院并不太平,常常有各种各样的纷争,韦妃这位做母亲的日日担忧儿子在王府是不是过得舒坦,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她只是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听见皇后已经在和太后说叫人多照顾韦妃,并且叫太医已经时刻看护韦妃,便和燕王无声地坐在一旁。等过了一会儿,平王与楚梅也来给太后请安。见平王一脸的疲倦,太后不由关切地问道,“你这是差事办得累了?怎么瞧着十分憔悴?”平王正和康王在严查军中,毕竟按照燕王所说,狙击他的人马不少,大规模的军队调动总是会有蛛丝马迹。

平王挤出了一个笑容。

“哪里憔悴了?给父皇办差不过几日,难道我就憔悴了不成?您别担心,我还年轻有劲儿呢。”

“他呀,为了早日查清楚,最近都睡在衙门里了。”楚梅就在一旁笑着说道。

“虽然差事要紧,你也不能睡在衙门里,这成什么了?”太后顿时有些心疼,嗔怪了一声和声说道,“虽然是有轻重缓急,你王兄的事的确很要紧。可是你的身子骨儿难道就不要紧了不成?好好儿地办差就足够了。你们最近可有头绪了?”她带着几分关切,平王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这才摇头说道,“并没有。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我与康王兄命各地的军中奏报,都是朝中心腹肱骨将领,应该不会说谎。可是却没有军中异动。”

太后皱了皱眉。

“这么说,没有人有嫌疑?”

“我与王兄也是这样想。不过若是当真这样,事情就麻烦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各地军中的确毫无异动,可是却真的有兵马狙击燕王兄,这说明有人定然在私下豢养私军,而且规模不小。”平王的脸色有些凝重,见太后的脸色顿时变了,缓缓地说道,“若当真如此,就真的十分麻烦,也十分危险。若是有规模不小的私军隐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您想想看,这些私军是用来做什么的?”他英俊的脸露出一副严峻的表情,太后自然也是过来人,缓缓地说道,“这是想要动荡天下。”

“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因如此,我与康王兄还在继续查探。”平王顿了顿才说道,“因此才会住在了衙门里。”

他仿佛专门儿为了解释为什么住在衙门里似的。

楚梅不懂得私军有什么严重的,只是听见平王这样解释,脸微微红了。

“五姐姐。”她坐到婠婠的身边,见婠婠对自己微笑,不由小声说道,“我本想早些时候去看望五姐姐与燕王殿下,只是……”她见太后与平王继续在说私军的事,有些茫然,可是却还是对婠婠说道,“这什么私军仿佛很要紧。不过是一帮匪类,围剿了就是。何必这样紧张呢?”她虽然知道私军是有人私下豢养,可是围剿了也就是了,何必这样紧张,婠婠也只是笑着柔声说道,“大概是这些私军行事飘忽,令人忧心的缘故。”

“不过刺杀燕王殿下,这本就是罪不容赦吧。”楚梅缓缓地说道。

“自然是的。千刀万剐,也不能回报其中的十分之一。”婠婠轻声说道。

她恨不能把背后的主使之人千刀万剐,以报自己的心头之恨。

她在燕王的事情上没有办法从容宽容,见楚梅看着自己笑了,也微笑了起来。对她问道,“你最近可好?”

“有什么不好的?殿下不在府里,府里也清净了几分。前些时候胡人不是到处送美貌的胡人美女去各家各府,还真的送到了我的头上。我只关上门告诉他们,殿下不在,我一个弱女子哪有做主的份儿,叫他们送到衙门去。胡人还真的偷偷儿把美女送到衙门去了。我家殿下转手就把美人送了康王殿下,叫康王府如今多了一对儿并蒂莲。因康王也在衙门办差,因此胡人是走了一趟送了两位皇子,康王的美人也给带着。

康王无所谓,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