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显然在顾未眠解开纱布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所以才会痛地叫出了声音。

男人看着纱布,竟然也是束手无策。

如果现在这纱布在他的身上,他自然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纱布撕扯开。

可是现在纱布裹在顾未眠的身上,他竟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男人的沉默让顾未眠十分地困惑,“你不打算动手了吗?”

霍砚唇瓣抿紧了,许久,才哑声道,“我联系陈医生,他应该有更温和的办法。”

七岁的时候就能凭着一己之力镇压霍家内斗的人,竟被拆解纱布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打败了。

顾未眠眉头蹙紧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不管怎么样,纱布总要拆下来的。”

皮肉分离,自然会很痛。

如果磨磨唧唧的,她又不知道要多受多少罪。

“你动手吧。”顾未眠低声道,“要是不行就出去。”

男人的脸色一黑。

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别人说自己不行,更不要说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蹙了一下眉头,手撑着轮椅地扶手将自己撑了起来。

顾未眠怔了一下,惊讶地看霍砚,“你能走了?”

霍砚摇头,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地说道,“还不行。”

虽然腿部的知觉绝大部分都已经恢复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法站起来,更不要说正常行走。

好在经过两年多的时间,他已些习惯了,只是之前升起的希望又沉寂下去,强迫自己不去想。

霍砚本身臂力惊人,借着扶手的力将自己整个人抛到了床上,调整了位置坐到了床头。

顾未眠怔了一下,“还不能走吗……”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