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压低了，近乎呢喃的口吻，“看我进去多久，柯玉珠又要进去多久，几年换她几十年甚至下半辈子，我觉得……值了。”
宁若青的脸色彻底青了。
电话里，顾未眠只能听到男人压抑的，仿佛野兽可以放低了的呼吸声。
比之前那种急促的怒意更让人觉得恐怖。
顾未眠确实轻哂了一声，“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说完，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直接挂掉了电话。
同一时间，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也在医院地面上的停车库停了下来。
宁瞿若扭过脸，脸上是不爽的表情，“刚刚是宁若青？”
顾未眠点头。
宁瞿若冷哼了一声，“知道是他的时候，干嘛不直接挂了？”
顾未眠看着宁瞿若阴着脸一副有气没出发的样子，抬手温柔地摸了摸男人的毛，
“对待老年人，我们要有礼貌。”
她试图给男人灌输一些真善美的东西，以防男人在看到报告结果的时候原地爆炸，从嘴炮小王子直接进化到毁灭世界的可怕大boss，
“你想想，我们都会有老的一天，也会希望被年轻人尊重的对吧？”
宁瞿若脸上有几分茫然，“他不受人尊重难道不是因为他太蠢太坏了吗，我们就算会变坏，智商总不至于也跟着下线了吧？”
顾未眠：“……”
竟无力反驳。
她摇了摇头，下了车。
宁瞿若也紧跟着顾未眠下车，脸上是兴奋的神色。
“我让其他九家医院报告出来了以后就送到这边来，因为有几家是外地的，所以送到会需要一点时间，不过会有传真件先过来。”
顾未眠：“……”
她都快忘了宁瞿若找了十家医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