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慕云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七点了,听谢天奇说了那么多,慕云也知道了这夏美蝶的一切,如此说来,这夏美蝶倒算不上什么恶鬼。

不过昨天晚上,那女鬼离开之时,说过不会放过慕云,那这事自然还得解决。

慕云抬起头看向谢天奇,面色犹豫的说道:“谢爷爷,如果照你所说,昨晚来宿舍里的女鬼是夏才女,那我如何才能得到她的谅解了?”

谢天奇脸色一沉,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想法子,一会后,他又有些不解的说道:“夏师尊的存在,理应是帮助这一方人士才对,她怎么会去做什么笔仙呢?这点我也有点搞不明白。”

原来谢天奇也很纳闷,虽然他从未见过夏美蝶的鬼体,不过他一直坚信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传授自己道法之人不会骗自己。这个流传一代代的传下来的,而且当初的十个青年传人之间都有所联系,百年来虽然都有各自迁居,有远有近,不过彼此之间从未间断过联络。

这谢天奇所说的十个青年自创门户,其实也就是怀市里颇有名气的‘十门宗’,十门宗从来不轻易收徒,并且各自门下都有自己的茅山秘术,而对于收徒也是甚微严厉,不但要考验入门之人的悟性和慧根,更是要注重人的修行品德,而且一直是传男不传女。

这些慕云是不知道的,因为他在来学校之前,很少离开自己的小镇,所以对怀市里的一切,也仅仅只是知道自己镇上的一些道家典故而已。至于什么十宗门,他压根就没听过。

这时,谢天奇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爷爷从未将夏师尊的事跟你说过吗?”

慕云摇了摇头:“没有,爷爷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

“这就奇怪了,按理说,你应该就是杨兄的传人才是,为何他不将此事告诉你呢?”谢天奇带着疑惑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又自语道:“看来杨兄一直没有释怀当年父亲的话啊!”

慕云一时间搞不清楚谢天奇说的是什么,便问道:“谢爷爷,你不是说这件事只有那十个青年传人具有门主资格,才会知道这件事吗?我爷爷又不是什么门主,他怎么会知道啊!”

“也罢,我索性就将一切都告诉你吧。”看着慕云那疑云重重的神色,谢天奇心一沉,决定将一切都告诉慕云:“其实你爷爷,乃是十宗门之一的门主……这件事,还得从五十年前说起…………”

五十年前,杨兆德还未出师,但自己的师傅黄祖光却命数到头,隐居在暴雾山中而故,当年杨兆德性情善良,又聪慧好学,便得到了自己师傅的认可;师傅在临终前,将一枚雕花玉牌给到了杨兆德,并嘱咐他拿着玉牌去怀市三兴镇月河村寻找一个叫做谢云的人,说了这些后,师傅就断了气。

师傅逝世后,杨兆德和师兄李墨园将师傅安葬后,便各自怀着自己的打算分开了,至于师傅的山门,两人似乎都没有意愿去接手,所以也就没有去商讨过此事。

下山后,杨兆德谨遵师命,便拿着玉牌往师傅所说的地方赶,当时的交通还不发达,他自身也没什么积蓄,所以是一路从托口走了两天两夜的路,才走到了怀市三兴镇月河村。

来到月河村后,一打听谢云,似乎许多村民都知道,所以杨兆德很容易就找到了师傅要交代自己找的人,不过找到到并非是谢云本人,而是谢云的儿子谢刚。

谢刚见到杨兆德的玉牌后,没有多问就将杨兆德迎进了自家大门,并摆了宴席为杨兆德接风。在那天的酒席上,谢刚也许是喝多了,不知为何,便对自己的儿子谢天奇和杨兆德一起说起了夏师尊的事来。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谢刚就跑到了跟谢天奇睡一个房间的杨兆德床前,扯开嗓门对着还在昏睡中的杨兆德大吼,说他是冒牌的十门宗门主,还说他不该听到自己所说的夏师尊之事,搞得杨兆德是一头雾水。

不过此时谢天奇却帮这个一夜长聊的杨兄说起了话,虽然两人认识不过一天时间,但在晚上的长聊中,谢天奇觉得杨兆德是一个值得深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