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慕云和爷爷随着高田的带路,来到了死者的家中。

这户人家看上去,到也算的上是富贵人家,院墙高立,楼房四层,大门前的石狮,显得庄严又气派。相比农村里的一般人家而言,这户绝对算得上是大户。

只是谁又能想得到,这户看上去如此富贵的人家,此时却遇上了谁都难以接受的丧子之痛。

经过高田的一路讲解,慕云和爷爷得知了这户人家姓王,家中有三子一女,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已经婚娶,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至于年龄最小的老三,却是还未婚娶就无故的死去,这怎么能让人不伤痛。

况且这死的不止是一个,而是三子尽数死亡,也难怪慕云步入王家大院的时候,就听到阵阵悲凉的哭泣声,让人闻之心悲。

高田带着慕云和杨兆德来到王家后,就直径领着爷孙俩去找这户王家的当家,也是死者的父亲王健。

看着双眼通红的王健,从灵堂里走出来后,满脸都是沧桑和悲痛之意。可当他见到杨兆德前来,却还是很有礼数的递烟,并嘱咐在家中帮衬的相亲倒茶。

慕云步入王家大院时,就四下的张望了一番。

王家大院足足有三四百平,院子里种着几棵梨树,九月天树上挂满了还未成熟的小梨,显露着丝丝的生气。不过跟王家充斥的悲切相论,又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王健虽然是男人,又经历过几十年的人生,可这丧子之痛,却也让他难以接受。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是家中唯一管事的,恐怕也要向死者的母亲一般,晕厥在床不省人事了。

将杨兆德和慕云领进家中大堂后,王健便带着哽咽之声向杨兆德询问道:“杨师傅,您得帮帮咱们家啊……”语气之中,尽显悲切和惶恐。

杨兆德也是面露哀意,微微点头回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王健此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顺着杨兆德的关切之意淡淡的点头。

没一会,杨兆德又道:“我听闻高田跟我说了说你们家的情况,觉得这有些像是五方煞。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到底事情是怎么回事,我得看看令子的尸体,你看……能不能开棺让我看看。”杨兆德言语有些犹豫,毕竟这开棺在农村里而言,乃是对死者大不敬之意。

可王健却显得很大度,虽然失去了三个儿子让他痛不欲生,可一想到生怕家里还闹出死人的事,便答应了下来:“杨师傅,那咱们去灵堂吧。”

死者的灵堂,设在大院的后边,虽然搭建的灵堂稍显简陋,但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其二子在搭建灵堂时被活活压死,搞得第二次搭建灵堂时,家人也不希望再出事,只能草草的搭建了一个简陋的灵堂。而在不大的灵堂里,却摆放着三具棺木,一堂三棺,这样的事情,试想又有几人能理解其中滋味。

来到灵堂后,王健先是来到给儿子做道场的法师面前说了些什么,见那法师点头后,又回到杨兆德身旁黯然说道:“杨师傅,这做道场的师傅说开棺不是小事,所以要等他先超度一番,等到明日再开棺,您看行不行?”

“明日?”杨兆德皱眉看着王健,有些不可思议。这开棺虽然在农村里有些不敬之意,可身为修道之人的杨兆德可不是什么外行。正所谓闭棺一日少三灵,如果要是再隔一天再开棺,指不定自己想要查探的东西,搞不好就消散了。

想了想,杨兆德正色道:“王先生,这五方煞可不是小事,开棺虽然有些不敬,可如果真的是五方煞,等一日可就有可能让您家中再出一祸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