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暖迅速干完了一海碗炒饭,外加两个大鸡腿,饿久了吃不多就饱了(你是认真的?),但还觉得馋,不过起码不慌了,身心愉悦。

正收拾碗筷呢,菊香来了。

“呀,小安子,你可是在偷吃?”

“嘿嘿,那个,菊香姐姐,你千万可别告诉李总管,今儿我饿的差点就归西了!”

“呸呸呸,净说些不吉利的话,饿不死你!”

菊香手指抵着小安子的脑门儿点了点,倒是可怜起这么个精致的人儿了,要怎样狠心的父母才能把这样的孩子卖进来。

随即想到自己,有些同病相怜,“饱了吗?没饱我再去给你要些来。”

“饱了饱了,多谢菊香姐姐记挂我!”

“记挂你的人可多了,我可不敢承你谢!

“怎么承不得?姐姐菩萨心肠,最是看不得人受苦了,你说对吧,大牛哥?”

李大牛笑着接话,“对对,菊香姐姐最善心,当然承得!”

两人左一句有一句,哄得菊香眉开眼笑,“行了,不和你们两个小鬼闹了,我还要去守着主子爷,你们玩吧。”

临走了还提醒沈玉暖,往后一定注意言行,如今长安阁可不就是李总管的天下,一个不小心就折了进去,连主子都不一定护得住。

看着菊香走了,李大牛才低声说起来今日发生的事。

“墨香去了,昨晚的事据说一大早就传到贤妃娘娘的耳中,本来已经在慎刑司呆了一晚的墨香,又提了出来,见了娘娘没一刻钟就撞死了,娘娘还因此受了惊吓......就连赵嬷嬷都贬了下去......”

沈玉暖想起昨晚主子要水擦身子的样子,这墨菊......

“墨菊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久安纯净的眼神,李大牛总有种这世界太污秽,不该染了他的眼的感觉。

“......具体不清楚,只听说墨菊妄想做主子的娘亲,守夜的时候爬了床,想......想奶着主子入睡......”

“啊......”

沈玉暖呆滞,难怪主子昨晚反应那么大,身为皇子,出了这样的事,应该感到很耻辱吧?

随即想到昨晚自己干的事,额,大概也许应该,死刑也说的过去吧?

沈玉暖被自己的脑补给吓了一跳,心里那一点埋怨也烟消云散了,顺道给自己下了个心理暗示,奴才嘛,要时刻谨记规矩!

菊香接着说:“贤妃娘娘还留了话,往后给主子守夜都不用宫女,全部由太监来,只能我们两个和来福一起轮换了,会更累一些。”

“只要别再有这样的幺蛾子,累点不算什么。”

“倒也是。”

这边两人聊着以后的生活,菊香这边回了书房,主子正在描红,她也不敢打扰,只找了个秀墩儿坐在一边做起了针线。

墨香去了,她的活计多了起来,不仅要管着衣物配饰,还要给主子绣些荷包腰带,这些都要亲自来,总也是忙不完的。

元昶抬头看了好几眼,也不见菊香回话,一整天都气不顺,好不容易描了几张红压下去,如今又如熊熊烈火般冒了出来。

干脆摔了笔,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