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是嫌它碍事,所以示意我就下去吗?”

班小公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宋晚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什么时候说嫌它碍事了?”

班小公一头雾水,“公子你不是问我好看吗?”

“然后呢?”

“我感觉不好看啊,那你不就是不喜欢,然后变相的想让我把它弄走然后换上鲜艳点的吗?”

“俗!俗不可耐!”

宋晚书伸手老母鸡护小鸡一样的将那几个枝子微微环住, “这叫意境,意境你懂不懂?”

班小公麻木的摇了摇头,“公子你说别的我还能心领神会一些,但就这个几个一掰就折的枝子来说,我不太懂,也体会不了。”

宋晚书长叹一声,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她轻轻地举起兰花指,在班小公抽搐的眼神里捏住了中间瓶子里的树枝,柔声道。

“来,小公,你摸摸它。”

班小公抬手,摸了摸。

“你在闻闻。”

班小公依言俯身又闻了闻,宋晚书眼睛晶亮的看着他。

“怎么样,有没有问道一股初雪的清香?带着微微的寒冷,梅花倔强不屈的绽放了。”

班小公抬起一只手,头一次做了一个逾越的动作,他曲起手指面无表情的弹了弹宋晚书的脑袋瓜子。

“公子,你还是自己欣赏吧,我实在欣赏不来。”

宋晚书松开手,傲娇的转过身,果然,有些事情并不是任何人都懂的。

门口左侧摆着屏风,屏风上面绣着松山白鹤,云云袅袅,掀起缭绕,宋晚书脚步轻盈的往里面走去,看着自己以后的卧室她轻轻蹙起眉。

怎么说呢,这间屋子,都是刘伯的气息,完全没有女儿家的感觉,她现在虽然是一身男子的打扮,可私下并不想住在这种没有一丝女儿家气息的房间里。

床上的被褥不见了,刘伯想着自己已经是个快入土的老人了,把自己的被褥留下不好,便一并带走了。

班小公随后进来,见没有被褥立马道。

“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回来添置上。”

宋晚书摸着下巴点点头,“可以,你能不能帮我另外在买一个新的梳妆台,然后在添一个漂亮的帷帐。”

“好。”

“吃过中午饭再去吧。”

“嗯嗯。”

“能不能在给我买个美人靠。”

“可以。”

“……”

反反复复的巡视了一圈,宋晚书两只手拍合上,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班小公,“那个,我还要几个话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