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初七…”

宋晚书跌坐在地上,她轻轻簇起眉,“这么快,就到慕容遇的寿辰了。”

不知道他在边关过得怎么样,一年了,诶,真没想到这么快啊,“这么快就过去了。”

哈哈,宋晚书大笑出声,却也是戛然而止,她十分痛苦的抬起胳膊双手抱住头,“头好痛…啊!头好痛…”静谧的小屋子,连点烛火也没有,门外的红灯笼的光亮透过门纸照进来朦朦胧胧的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她的头痛的就好像有什么在里面钻一样,宋晚书用手插进头发里,不停的揉搓着希望那痛感能消

失。

不过没用,还是很痛,“啊……”

她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这是…要死了吗?”

不过片刻的时间,淡薄的衣衫全部被打湿,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

“呜——!”

庆幸的是,这疼痛并没有维持很久,便如同潮水退潮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宋晚书迷蒙的睁开眼睛,松开了一直紧咬住嘴唇的牙齿。

她看了一眼周围,“刚刚,是怎么了?”

宋晚书抬起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脑袋,她就怕这脑袋一不顺心又像方才那样疼起来,那感受她不想再体会第二遍了。

在地上坐了很久,没有再复发以后她这才扶着门板虚弱的站起了身子,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床上,原本想洗澡的,不过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等明个儿,天亮了,我就去找玄机给我看看这脑袋,该不会是什么病症吧?”

黑夜,就好像是发酵剂一样,它会无休止的最大范围的膨胀人的思维,直到你,将所有的恐慌都幻想了一遍。

宋晚书本就是现代人,知道的病症不少,躺在床上,她眼神空洞内心缩成了小米粒大小,擦!她不会真的有事吧。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些,宋晚书刷的坐起身子,她控制不住的咽了口唾沫,不行,她要找玄机给她看看才可以。

说风就是雨,形容的便是宋晚书这样的女子。

反正天色还早,她去打扰下应该没关系的。

想着,某女跳下床直接走到了门口的位置, 推开门找玄机去了,人家都回去睡觉了,此时院子里安静的可怕,宋晚书刚出房门,看着寂静无声的院子害怕的抖了抖身子。

平时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还好,大黑天的跑出来,莫名的胆小了起来,尤其是这古代的房下还挂着几只灯笼,那叫一个应景啊。

大步阔开,小小的黑影风风火火的跑到了玄机的门前,此时玄机正在脱袈裟,桌上的灯火摇摇晃晃的,将他的影子勾勒在了墙上。

“铛铛铛——玄机师兄,你睡了吗?”

门外宋晚书看着屋中的烛火, 小声的询问,实则她这就是客气客气,灯还没熄的睡啥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