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面有个身影在远处影影绰绰,看不清,她几次想追上,可费劲了力气也追不上。

最后,累的都醒了。

“额……啊!!!”

宋晚书睁眼就见床头站了个人,吓得惊叫出声,慕容遇陷在了思维里,老半天才缓过神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长臂一伸堵住了他的嘴。

“谁!”

经过昨夜川花警惕了不少, 他从门外跑过进来,还有另外一道小小的身影从窗子外面翻进来。

二人前后进来,见是慕容遇急刹车跪到了地上,慕容遇面容深沉的就好像深渊一样。

“你们两个,昨夜为何不在?”

阿信是炼狱里出来的最有天赋的隐卫杀手,虽然年纪轻轻,手底下的人命债可不少,川花也是他父亲手下的得力人才, 昨夜里他们都在, 竟然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阿信跪在地上低着头,刚要说话就被川花抢先了一步, 毕竟是小孩子, 事情不可追回, 大多是谁先说话谁被罚的狠一些。

“回主子, 昨夜里摘星楼的窥星带着大批杀手来,先将我和阿信…调走了。”

慕容遇一手捂着宋晚书的嘴,另一只手气愤的拍向床板,宋晚书坐在床上,清晰地感受到了床板子裂开和塌陷下去的 赶脚。

靠!眼前是什么情况,宋大哥的小厮川花和阿信,为什么要对这个半夜跑进来的贼毕恭毕敬,他们是在讨论昨晚上的事情, 这个大个子难道是宋大哥的手下,过来兴师问罪的。

不过这个手下为毛线跑到她这里,还有阿信,他竟然不是个普通孩子!宋晚书惊讶的嘴不自觉的想长大,不过被人捂着没有办法张开。

“穷寇莫追,你二人学的东西都是喂狗了吗?区区调虎离山计也能将你们弄走,还有, 今夜我上楼来,你们二人也没有第一时间出现。”

刚才是川花先说的,阿信虽小却不想让川花一人承担太多,他低着头不为自己开解,只是述说事实的语气。

“回主子,我二人昨夜被百十来人围困,下着雨, 求救的信号弹被浇灭,身上受了重伤,是我们的疏忽, 请主子责罚。”

阿信声音还有些稚嫩,说出话的却比大人还干脆利落,带着血腥的气场,慕容遇本来想惩罚于他们,转念一想不留他们,再往小七这里安插人手就难了。

“现在惩罚你们反而会坏了大事,赶紧养伤,将功补过。下去吧。”

“是。”

川花和阿信谁都没废话,出去了只有自己才知道,身上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人都离开了,宋晚书傻眼了,她好像溺水的鸡崽子一样在慕容遇拍出的坑里扑棱。

擦!这人都走了,怎么能眼睁睁的走了呢?

没看见她被捏着吗?一会儿这死男人手滑了,把她的小脖颈子捏碎了可咋整,人都离开了,慕容遇松开了手,一夜未睡,一会儿还要连夜赶路,他头也痛。

最难熬的不是身体,是人心,小七现在不记得他了,若是记不会再刚刚那么惊恐的喊出声。

宋晚书一经放松,连滚带爬的往床里退去,慕容遇个子太大,床边都被他占领了,宋晚书跑无可跑只能在原地做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