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老的手段和别人可不一样,药下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不是那种能让人能轻易察觉的,慕容浅体力不支,注意力并没有那么集中,再加上是伴老端过来的东西也就没有想那么多。

看着他慢慢的睡了过去,伴老拿过被子披在他身上。

这一觉深沉无比,可也骇人无比,慕容浅梦里面都是循环着宋晚书惨死的摸样,看不清是因为什么死的,反正死前宋晚书白了发,还不停的徘徊着婴儿的啼哭声音。

他想醒过来,可梦里面像是有一道门,死死的关着他。

一夜甚是折磨,第二天到了日晒三干,那大门才姗姗而开,慕容浅只觉得眼前白光一晃,身子抖了一下他惊坐起身,脸上冰凉一片。

原来是竟是哭了一晚上,眼睛红肿不堪。

看着身前的东西知道了昨晚梦见的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梦,但他还是放不下心,伴老在外面给宋晚书弄药,就听到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吓得他打了一个激灵。里面慕容浅从吃饭的桌子前面跌跌撞撞的跑到宋晚书的房间,路上碰倒了不少的东西,宋晚书睡了一宿,早上就醒了过来,吃了伴老给端过来的粥和药,现在正安然无恙的靠在竹床杆子上,摆弄着手里面

的小哨子。

正是慕容浅那天给她的,衣服换来换去,没想到还在身上,她闲来无事,想着哪天吹起来声音那么大的哨子,就摆弄着研究了起来。

慕容浅忽然间冲到了门口,宋晚书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

男子衣服松垮,眼睛红肿的像两个小核桃,一眼看过去,就算是宋晚书也憋不住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音。

“喂,你这是一晚上干嘛去了,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你说可是要让我说你什么好,哈哈哈……难不成是做梦尿床了,所以就哭鼻子了吗?”

她打趣着慕容浅,笑的放肆没有形象。

单薄的身板子上套着丝滑的衣料,随着宋晚书笑起来颤抖地肩膀,衣服也跟着颤抖出不一样的褶皱。生动的画面无时无刻的刺激着慕容浅的眼球,可他还是怕这只是一场幻觉,一场不实际的梦,来到床前,慕容浅慢慢的弯下腰,将头贴在了宋晚书的头上,眼泪噼里啪啦的好似雨大莲蓬一样的掉在了宋晚

书的手背上,那热度,好像是要灼伤她一样。

“喂,你怎么了?”

慕容浅反常的有些不可思议了,宋晚书一时间也害怕了,她抬起头想看看慕容浅怎么了,却被她一把抱进了怀里,他的眼泪很热,身子却凉的吓人。

“你告诉我,这是梦里还是现实?”

慕容浅有些固执的开口,那语气就好像宋晚书今天不给她一个答案死也不罢休一样,宋晚书眨巴眨巴眼睛,调皮的伸出手在他的后背上使劲的掐了一下,“疼吗?”

她刚要说,疼就是真的,谁知道慕容浅摇了摇头,“不疼。”

“你……”

“我骗你的,挺疼的,你还活着就好。”

慕容浅莫名其妙的话让宋晚书的额头上成功的滑下了两条黑线,他鸟大爷的,这厮是特码的做了什么梦,醒来了抱着她哭成这样也就算了,还能如此的害怕,心有余悸的摸样真让她脊背发凉。

想她昨晚上到底是在他梦里怎么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