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音,慕容遇的声音十分的深沉,宋晚书心里涌上了一种不安,她咬住嘴唇在心里面安慰自己。

没事的,以后,也不会有以后了吧……

慕容遇,对不起,宋晚书以前也是会经常看小说的,也见过不少分离的场景,当时或许会难受却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不过,这一次,她明白了,她懂了。

原来,想要下定决定和一个分离的感受竟然如此的难受,可笑的是,她竟然也败在了这世俗皇权下面。

“晚书,你有很多的心事,我能感受得到,如果有一天你憋不住了,就要和我讲。”

“好。”

窗外,星星闪烁,另一个地方,深夜被敲门的声音打破了。

“诶,柳寻真你这小子怎么半夜过来了?”

“我找恩师有件大事情。”

“嗷嗷,那快进来吧。”

烛火被重新点燃上了,王忠良看着对面的柳寻真,担忧不已的问他:“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怎么忽然间来了这里了?”

柳寻真良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慢慢的从坐着跪在了王忠良。

这冷不丁的举动毫无预兆,王忠良焦急地要起来扶他。

“师父,徒儿不孝,有负师恩。”

王忠良拉他不起来,只得坐回去,等着问清楚了再让他起来。

熟睡中被叫醒的人,脸上都是疲倦,王忠良此时看过去才像个不折不扣的老人了。

平日里瞧他十分的有精神,下意识的就会忘记了他的年龄了。

“那你快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换做别人王忠良肯定不会这样着急,只因为柳寻真从来都是靠谱的,甚少会像这样的状态。

“师父,晚书要走了,我……”

话没说完,王忠良脸色一瞬间凝住了,很严肃,“寻真,儿女情长自然重要,可现在哪里是你胡闹的时候,你要好好想清楚啊,不要一时糊涂。

寒窗苦读十余载,你吃了多少苦,在这朝中受了多少苦难,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你可是要因为一个女人放下吗?”柳寻真慢慢的抬起头,苍白赢弱的脸上现出了一抹苦容,“师父,我曾经也以为我要的是这样的生活,可是就再遇见了她以后,我才恍然间发现,她口中所说的山间清风,朗月舒云才是让我神往的,师父,

我想要那样的生活,我肯定不会后悔的。”

是的,他这次去并不是因为晚书走了,身边没有男人而去钻空子的,而是他,在平静的听过宋晚书要离开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能朝朝暮暮的看着她,在一起分很多种。

之后,这个话题就终止了,王忠良在柳寻真的眼睛里面看见了从未见过的一种执着,柳寻真拜托他帮忙请两天的病例假,后天一早走了以后,在摆脱王忠良转告皇上他去意义绝,辞官回乡了。

夜里很黑,狗吠声听起来有些凄厉。

小巷里,马车踢踏的行过,柳寻真坐在马车里面没有点灯,他的脑袋里面也问了自己一句,这一去,你后悔吗?

可答案,很明确,若是当年在茸池镇宋晚书接受了他的爱意,并且告诉他她不喜欢那些朝堂生活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和她开酒楼,不进京赶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