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遇放下了手里面的东西,抖了抖衣服上面的木屑,“无聊打发一下时间。”

梁诏安吹了个口响,对着慕容遇挤眉弄眼了一阵,“本殿下怎么看着这个人那么像晚书呢?”

“嗯,就是她。”

还以为他会掖着藏着一下,没想到干脆利落,慕容遇说完几个字就不再说话了,他有时候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尤其是面对梁诏安这样的人的时候更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慕容遇,你说说你平时不是打仗就是闲着,我问你,像你军功显赫,名扬天下的人,难道都不想想参与一下朝政吗?”

梁诏安看着他,看似随意的问道,但是心里面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里面有多少的百转千回的心思。

这是一个刁钻的问题,在慕容遇的认知里,梁诏安就是梁帝想要一心辅佐上位的人,虽然他平时看着顽劣不务正事,但是既然能入了皇上的眼,谁知道那皮囊之下有着一个怎么样的心思。

当然,谁也不知道梁诏安以后能走到什么地步,可既然是梁帝像辅佐的对象,自然,不一般,谁知他那帝王策修习了几重。

像慕容遇这样的身份,自古以来都是被君王利用又忌惮的对象, 今日按梁诏安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问出这个问题,他心中是几个意思?

“这是宫里,殿下觉得问这样的问题好吗?”

慕容遇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连下手的力道都没有变过,梁诏安眼睛转了转,紧缩的手指头的舒展了一些,一直以来,他在慕容遇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侵略性,他一直以来都用自己心思去猜忌这个男人。

谁会在这个地位上不生出任何心思,就算是现在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梁诏安还是不敢相信,他到底是真的无心还是隐藏的太深了……

“哦?这里难道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吗?侯爷明知道我父皇背地里肯定暗暗盯着你,侯爷昨日也是沉不住气,再怎么不喜欢,你也不能在宫里面伤了她,现在,指不定我父皇怎么猜忌你呢。”

慕容遇手一顿,昂起头闭上眼睛缓解疲劳。

梁诏安见没有下文了,瞧见了他手里面的木雕人又开口了:“欸,慕容遇,你说你怎么也不用好一点的木头刻?”

“都是一样的。”慕容遇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其实他也爱极了坐看云卷云舒的生活,只不过现在还不行,在得知宋晚书离开了以后,他着急崩溃了一段时间,但是后面想想,她离开也是好的,在京城这个地方,待得越

久她反而越是对她不利。

——

“小公你要出门吗?”

魏清月一大早就看见班小公好似要准备出去了,紧忙叫住了他,班小公点点头:“开业那天,凤先生不是送了我一张请帖吗?

这几日生意淡下去了,我准备过去看看。”

“嗷,用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这几天你们也忙得累了,有空就休息休息吧。”

“那行。”

班小公出去了,走着去的,毕竟牡丹楼和百鸟酒楼离得不远,到了以后在一个隔间里面看见了凤百鸟,凤先生是公子的师父,当初牡丹楼要开业,他帮了不少忙,班小公念着那份情,行为十分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