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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容的拇指抚着她的发丝,挑起几条别在她的耳后,露出了她白皙如玉的耳朵。他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衣裳放在她的床头,用食指点了点,然后阿虞便害羞地迅速抓起衣裳蒙着被子悉悉索索地穿起来。秦容寒潭似的幽深的眼睛抹上了一丝揶揄的愉悦:

“该看的都看过了,有什么好遮掩的。”

阿虞闭着眼睛,嫣红的脸蛋犹如熏烤一般。太无耻了,简直太无耻了……

回想起昨晚上秦容的表现,她腰都感觉被人生生折断了好几回,现在摸着还有一股酸涨的疼。她只是贪图秦容的美色,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挑逗了他一下,后来的就犹如油桶里溅上了一点火星子,砰地爆炸似地燃烧起来。她哭都没有用。

越哭秦容还越兴奋,他骨子里充满了恶劣的因子。尤为喜欢看她崩溃的样子,失控的表情。自己尤为爱悠悠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挣扎。掌握窍门之后,他便不紧不慢,一点点折磨地她。

阿虞饿得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瞟了秦容一眼。谁知那无力的一眼,却像是娇媚含嗔带喜,眉梢之间的春意盈盈,灌满了惹人怜爱的娇柔,恨不得让秦容再把她欺负个够才叫好。

秦容淡淡地撇开了头,将目光落在一处静物上,半晌不动。

阿虞穿好衣服,严严实实地,好暖和好有安全感。她慢慢地蠕动了一下,用脚丫子踢了踢他,秦容便把她抱在怀里。她几乎一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除了昨天晚上匆匆喂了一碗肉糜粥之外,今天是粒米未进。秦容可以一连几天滴水未进都没有问题,但是阿虞却不行。

她身子软软地无力地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睫毛蜷曲,脸颊上还余着*初歇的红晕。秦容心像是被温泉泡过一样,暖暖涨涨的,尤为有成就感,连抱着的动作她都下意识轻了很多。

阿虞张嘴,嚼着他喂的菜,胡乱吃了个半饱,才慢吞吞地算起以前的账来。

“容容。”她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又大又亮的眼睛都溢出了水光。

秦容身体稍稍坐正了些,拈着玉著筷子的手也顿了一下。

“你是愿意让我继续猜下去,还是告诉我?”她咬字清晰地说,清越的声音犹如滚落玉盘的珠子。她的眉眼似蹙非蹙,有一丝埋怨地看着他。

秦容垂头,抱紧了她的身躯。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柔滑似上佳的锦缎一般的秀发。

“二十几年前,冰神诀重现江湖。”他沉沉的嗓音宛如美妙的乐音,字字娓娓道来,似在说书一般,那语气是漫不经心地随意。

“暗月联合千水、少林、青山、昆仑、聚贤等数十门的高人,逼迫当时的身怀冰神诀的逍遥庄秦黎交出秘法。连同秦氏一族近千口人,悉数惨烈火活生生烧死。”

“逍遥庄的管事把自己的孙子推出顶替了秦彦之,秦氏得以幸存得一人。杀人、夺财、放火、偌大的山庄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仅仅留下天火焚烧的痕迹。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想到,秦黎却将秘而不宣,至死都不愿交出的秘法绣在了他独子秦彦之衣褂夹层之内。”

阿虞静静地听完了秦容得叙述,自是不用他继续说下去,她也能大致推测得完了。

她吻了吻秦容地唇,安慰之意虽不言说,却也让默契的人懂得。他握了握阿虞的柔弱无骨的手,愈发用力地搂紧了她,似是要把她一辈子嵌入他的骨血之中一般。

“所谓的正派,也不过是一群虚伪至极之徒。天理循环,因果报应或早或晚,总得有人要付出代价。”秦容低沉的嗓音已经变得冰寒,他继续说下去:“所以,他们一个接着一个都被我长寒川灭了。”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若是会有报应,也该报在我一人身上。”他紧紧地搂着阿虞,凉凉的嘴唇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地濡湿她的唇。

“阿虞,以前我活在黑暗里,一生都在报复,双手染满了血。”秦容淡淡的眉宇缭绕着一股戾气,冰寒的目光能让人心惊胆战。阿虞却温柔地笑笑,回握住了手,声音似水一般地柔和:

“容容。”

“阿虞,我不要你再离开我。”他隐隐地泛起一丝笑,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就算是死,也不行。秦容不让你死,你便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