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出的影分身掐在完美的时间点,在逃亡一方和追铺一方重合错开的视线里到达,冷风戛然而至,查克拉组成的躯体犹如分开的意志,完成了污浊与干净的对接。

嘭,绿色通道的门被关上了。

穿着一身黑色,清冷站立的禹小白有些多余地望向闭合的大门,透过厚实的阻碍,似乎能看到黑夜下奔跑的校服们。

踏踏踏,密集的脚步身已经紧迫到跟前,粗俗的叫骂,今晚聒噪来去几近听多到厌烦,禹小白淡淡伸出手,摸了摸冰冷的不锈钢门表面,他侧着身拉上帽衫将面孔藏到阴影下,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黑社会们没兴趣理会为什么有一个小屁孩不慎留在了门内,帮派拼杀的场面充斥脑海,刺激肾下腺素只剩下简单思考的他们,完全意识不到其中丁点转变的违和,并且,也没有机会去想了。

一道黑影在绿色暗光的过道里突然闪逝,不可思议的速度让所有人觉得眼前一花,身边物体穿梭而过,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肆意干脆的力量惬意地舒展出来,禹小白电光火石地出现在通道外,同时手上多了一个闪着线路火花的电子仪器。

热身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放开的手脚,禹小白随手将破损的监控器扔掉,啪嗒,背后十多个闷哼倒地的声音迟迟传来。

他重新回到了赌场大厅,混乱和拥挤还在沸反盈天地持续。禹小白皱眉拨开一把椅子,只身走入拳脚无眼的战团。

两个帮派的斗争将场子砸的稀烂,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让禹小白有了躺着完成业务的可能,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为了保险起见,他要给虎头帮补枪。

一路略过碎屑残渣,终于在一张赌桌底下找到了布满灰黑脚印的青帮信物。

拍了拍灰尘,一抹刀锋切割空气的啸声突兀响在耳边,禹小白不闪不避,探出手准确抓到长刀的手腕,一边贴近一步,一边将偷袭者的腕骨捏得咔咔作响,他听到习以为常的惨叫,语气带着疑惑,“还能用刀的啊。”

夺过长刀反手用刀背敲在对方的太阳穴,一脚将人如破布袋子踢飞,“麻烦借用一下。”不知道是虎头帮还是四合会的成员气势惊人地连续撞过两张赌桌才堪堪倒地。

抖了下长刀,光芒泛过,禹小白抬手去看刀身,只是这一个无害动作就让周围几名将刚才场面看在眼里的黑社会吓得后退一步。

只是流水线生产的普通刀具,禹小白随手放下长刀,想到了那把被自己藏在家中卧室的清泓。

另一边世界的记忆下意识翻出,但现实的声音和光线马上将微薄的感觉冲散,让影分身的禹小白明白专注眼前闹哄哄的局面。

禹小白懒得去一个个拎着虎头帮的人打趴,他或许本来有这样的兴致,但各种意外之后,他看着校服们快乐地消失在夜色,便莫名地兴趣缺缺。

反正分不分得清楚都还两说,他要给虎头帮补枪,那补最重要的一枪就好。

找准位置,他在无人能跟踪的行动中窜上高墙,壁画和雕纹流淌,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奔上天花板,与整片大厅倒立相映。

奢华昂贵的水晶吊灯垂在身边,避开监视器的禹小白娴熟地将查克拉附着于脚底,如履平地地前行。

赌场大厅的空间感设计得很广阔,没有碍事者,行走变得畅通,却是影分身的禹小白感觉轻松了很多,甚至远离喧嚣,耳边清静,隔着距离的上下两面的路途犹如两个世界。

行走变得畅通,只是影分身的禹小白感觉轻松了很多的同时,又被感官上的两个世界感再次联想到两边世界的难忘记忆。

他低头看着自己在使用的忍者基本技巧,冷漠的脸上笑了笑,抬起头,人影杂乱,他丢出长刀蹬了天花板,半空翻身,随着高度越降越低,重力和声音就越来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