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哥,你,你怎么这么快?”迪达拉都有点结巴,明明上一秒还仗着辈分赖床,“衣服也穿好了……”

“拥有再生核的我本来就不需要多少睡眠。”蝎平静说道,冷冷的眼神打断了迪达拉接下来的欲言又止。

随后,他看向门外的禹小白,神情微动。

迷茫不决的时刻能碰上对方,或许是个好的征兆。

四下感知,白茫茫的郊野没有显露其他气息,近日的朝名禹白应该处在风口浪尖上,静悄悄地孤身前来,是因为什么呢?

刚才的爆炸,没事就好。

“不好意思,迪达拉给你添麻烦了。”

蝎瞥向对方后边炸出两个小凹陷的雪地,没经过黄毛同意就擅自以长辈身份,自然地撇清关系。

“噢,没关系。”态度意外的挺客气,禹小白看到年少模样的蝎,顺眼地点点头。

虽然是对着仍旧和以前一样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浅笑起来,一切好像没怎么变,而他知道一定有哪里在朝好的方向变化了。

如此一来,心情就有种说不上的成就感,当初在风影追回篇救下对方,无疑是不会后悔的决定。

“有段时间没见了,你不会一直闷在这荒郊野岭吧?”

“嗯。”

应了声,蝎静静地看着衣衫干净的禹小白,风雪沉寂的背景底下有情绪在涌流,半晌,他察觉到门外的温度,让开了身。

“总之,先进来吧。”

……

乏味的日子在这一天清晨开始没有再次重复,几人进屋后,张罗着在唯一的桌子旁坐下。

“房子还是没有翻新啊……”

禹小白抬头张望,貌似感到遗憾地叹息道。

“轮不到你来担心。”

对面坐着蝎,而迪达拉则被吩咐去烧茶倒水了。屋子很简陋,能招待人的更简陋,但蝎执意要走个流程,在其中处境最弱势的迪达拉便首当其中地担任此责,他刚洗了把脸搞了下个人卫生,就要拉去干苦力,活脱脱地乙方没人权。

小型壁炉散发着热量,禹小白在雪原上体验了十几分钟的比东京那边要更为严寒的冬日,就又卷进了哔啵的柴火声,听着蝎生硬的回答,以及迪达拉一头鸟窝发型忙前忙后,他升起一股莫名的奇异。

他在圣诞节那天和纯夏一起看完了花火大会,电波塔下,烟花声下,他和重要的人做着回忆和约定,而细腻的纯夏也永远能明白他隐藏的心境。

少女知道他会在了却心愿后再回到忍者世界。一段生活抑或人生,不是划一条线,说到这里、这里就能分割开来的,总是会在心里留有一块地方。

就像挂记着远方的老友,以后说不定,还是会时不时地过去走一趟。

所以他来了。

上次禹小白遵守约定发来了邮件,既然最危险的阶段已过,纯夏只好心软一下地相信对方,如同持家的妻子会勉为其难地饶恕丈夫偶尔跑出去喝酒。

“砰!”

迪达拉重重地把水壶放到桌上,发出的响动宛如对于不公的申诉,他异常不爽地瞪了禹小白一眼,倒好水,很拽地走到角落位子去了。

“诶,你不喝啊?”禹小白握住滚烫的杯子,故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