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总,你们在哪里?牛董约了殳海宁在公司商谈关于西米河磷矿收购的事,见你们两个不在生气了,刚才大发雷霆,让我打电话让你们立刻赶回来参与协商。”正在与清泰在矿山的磷矿石堆场上踩着高低不平的矿石摇晃着双手才能平衡的耿康接到了游明的电话。

矿山上冬天风大,吹在脸上像刀刮一样隐隐生痛,由于如此,耿康也就每个好心情接电话,随口就说:“我们在矿山现场,很快处理完了就回来。”

游明听耿康这意思,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回来,要办完事才回来,如果那样,那就与牛斌的要求不一致,届时自己的工作不就没做到位?牛斌要求是立即回来。

游明赶紧不重说道:“对不起,耿总。也许我传达没到位,牛董说是放下手上的事立即赶回来。”

“知道了!”

耿康挂了游明的电话,摇摇晃晃的走到清泰面前,耿康走山路、烂路没有清泰厉害,清泰从小就在山里摸爬滚打,所以走起来感觉没那么吃力。

“泰总,我们得赶紧回去。游明打电话来,説大领导约了殳海宁洽谈矿权收购的事宜,见我俩不在,在公司大发雷霆呢!”

“哦,是吗?我可是一大早就出来工作,冷飕飕的在山顶上,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说调查清楚也该弄个明白嘛!如果不弄清楚,怕是下次难来,而且以后没有耿总陪着,我自己来,没人买我的帐,到时候想弄也弄不清楚。”

清泰心里有点气,一个月三十天你特么基本不下来,好不容易下来一次,居然还查岗,这是什么意思呢?

“耿总,你急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路那么滑,安全最重要,慢慢考察完再回去。”

耿康故意问:“你不怕领导生气啊?哈哈…”

“怕,但也不能怕领导生气就忽视安全。”

两个人就这么磨磨蹭蹭的一边考察,一边吹牛。

过不了多久,游明又打电话催,“耿总啊!领导问你们来了没有啊?”

清泰从耿康手里接过电话,“游明啊!你告诉领导我们已经出发了10对分钟了,大约40分钟就到。”

交耿康见清泰这样对游明说,感觉非常纳闷,但内心却很相信清泰,随口问道,“40分钟赶不到嘛!你为何要这样说?就不把自己陷于被批评的境界?”

“想听?”

“想听。”

“你看游民催得这么急说明领导内心急,而且还有点气,但我们是工作原因出来,必然不好发火,也不能发火。如果我们现在着急出发,赶回去早和晚效果一样,都是被批评,不会有任何好脸色,既然这样,那么我何必着急赶呢?而且那样也真不安全。”

“可你让游明告诉牛董,你已经出发了10多分钟了,四十分钟左右到,但时候等不到他不就更生气?”

“生气也没用,不敢表现出来。”

“为何?”

“你想嘛,我们出来是因为没接到与殳海宁谈判的通知,所以才到矿山考察矿源。当得知领导下来谈判的消息,就放下手边工作往公司赶,谁知路途不畅顺,山路下雨滑,容易车祸,赶回公司的路上一辆农用车把一辆摩托车挂了,摩托车人员受伤,所以堵了半个小时,甚至1个小时,如果你是领导,你能说什么?”

“那你不怕谎言暴露?”

“不怕,善意的谎言,至少可以表明一个态度,对领导的安排,我们始终全力配合。领导也不会去核实,路上的特殊情况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这样大家就有了台阶就下,避免批评升级。所以退一万步说,牛董真去核实路上的交通情况,大家知道很多事似乎是那么回事,却又不点破,就属于这种谎言。”

“佩服,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忽悠我?”

“你想呢?哈哈!”